“回禀大人,小的是茶社的掌柜。”虽说上官秀没有顶盔贯甲,只着便装,但看贞西军将士对他恭敬的态度,也能猜出他在贞西军里是个大人物。
跟着肖绝破门而入,茶社内也传出一片惊呼声。上官秀举目一瞧,好嘛,茶社里的人还真很多,即有穿戴打扮各别的百姓,也有穿戴土黄色戎服的叛军。
上官秀向那几名叛军看了看,都是些年纪不大,只要十七八岁的青年人,一个个吓得神采煞白,满头的汗珠子,身子突突直颤抖。
她白了上官秀一眼,不觉得然地撇了撇小嘴,内心嘀咕道:本郡主还用你请?她对初兰说道:“给他二两银子,把茶壶拿过来。”
“叛军也不能一概而论,对于史凯文的死忠部下,我毫不会手软,刚才纪开便已被我处斩于城外,但这些佩城的百姓不一样,他们一定认同叛军,只是被迫插手,如果不分青红皂白的一概正法,太寒民气了。”说着话,上官秀凑到唐婉芸的耳边,细语道:“在这件事上,我是不会让你的,再争论下去,大师都会下不来台,我这个朝廷正式任命的营尉倒是无所谓,但若让郡主的威望受损,那可就不好了吧。”
他吓得一缩脖,再不敢多看第二眼。上官秀笑道:“掌管的,再去给郡主沏壶茶,气候枯燥,郡主的火气也大,喝点茶,也好去去火嘛。”
上官秀看向唐婉芸,说道:“郡主,他们都是佩城的百姓,只是被迫插手的叛军,罪不致死!”
“但是之前佩城被叛军占据,他们身为佩城百姓,若不插手,也是死路一条。”
上官秀含笑向酒馆内的百姓们挥挥手,说道:“诸位都起来吧,今后,没有人再见逼着你们当兵,投不当兵全凭志愿。”
他向部下的军兵挥动手,看向中年人,问道:“你是……”
说着话,他看向茶社的掌柜,说道:“掌柜的,上一壶茶来。”
不等他靠近唐婉芸近前,便被四周的通天门弟子拦了下来。掌管仓猝说道:“是……是上官大人让小的给郡主送茶!”
看到酒馆内竟然还藏有叛军,肖绝向门外号召一声:“来人!这里有叛军!”
上官秀喝了两杯茶,站起家形,摸了摸身上,没有找到银子,对一旁的肖绝和吴雨霏问道:“你俩身上带钱了吗?”
等唐婉芸分开,茶社内的百姓和叛军无不是长松口气,齐齐跪到地上,异口同声道:“多谢大人法外开恩,多谢大人法外开恩……”
上官秀笑了,说道:“你们这是何为,快快请起。”
跟着话音,唐婉芸从内里走了出去,跟在她身边的另有初兰初雪和魏天等人。她扫视一眼那几名正在脱衣青年,抬手一指,说道:“魏天,将这些叛军贼子,当场正法!”
掌管的转头向外一瞧,只见刚才那位盛气凌人的女人正站在大街上,满脸的阴沉,眼中还不时闪现出骇人的精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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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官秀沉吟半晌,对肖绝说道:“让人筹办戎服、兵器,分发给他们。”
贞西军已从城西攻到城中,正与叛军展开巷战,上官秀等人进城以后,街道上到处可见横七竖八的尸身,大多都是叛军留下的。
过了好一会,唐婉芸走到上官秀近前,低声说道:“乱臣贼子,理应处斩,有何不对?莫非你还要包庇叛军不成?”
往前走了一会,看到路边有家茶社,上官秀上马,走至茶社门前,推了推房门,内里有上锁。跟着他上马的肖绝大步流星上前,一脚把房门踹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