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这里,他腾的一下又从椅子上站了起来,大步流星地向外走去。见状,李博仓猝追上他,将他的衣袖紧紧拉住,问道:“王兄,你这是要去哪?”
王瞳并不是傻子,即便他的表情再乱,这时也听出不对劲了,李博这番话不成能是临时想出来的,明显是有颠末沉思熟虑的。他下认识地看向李博,说道:“李兄,你……”
“甚么?”别看王瞳深得史凯文的正视,但史凯文与宁南私通的事,他还真不知情。
看他目光发直,神采阴沉,李博使出最后的杀手锏,说道:“王兄,我从贞西军那边还获得一条切当的动静,史凯文不但单是叛军,他早已私通了宁南。”
感受他抓着本身胳膊的手都在突突地颤抖着,李博心中嘲笑一声,脸上还装出扼腕感喟的神采,说道:“我被贞西军关押在厚安城主府的别院,王兄家眷被关押的处所与我地点的别院只要一墙之隔,以是我绝对不会看错。只是我能逃出来,已实属幸运,实在没有才气再带走王兄的家眷,王兄……王兄也要有个心机筹办啊!”
听闻这话,王瞳的身子蓦地一震,神采亦是顿变,两只虎目瞪得滚圆,眨也不眨地看着李博,半晌没回过神来。李博也未持续说话,对上王瞳又惊又骇的目光,重重地点下头。
“当然不是,我也是在逃离厚安,前来平政的路上才想明白这些事的。”李博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地说道:“王兄,你细心想想,你我日夜苦读、勤练灵武,然后又背井离乡的来到贞郡,为的是甚么?不就是为了出人头地,能让家人过上好日子嘛!投奔叛军,究竟不是悠长之计,何况贞郡的各路叛军都已是气数将尽,转投气势如虹的贞西军,不失为明智之举,良禽择木而栖,我们又何必非在史凯文这颗树吊颈死呢?王兄还是好好想想吧!”
“王兄,我另有一件首要的环境相告。”
李博连连点头,说道:“王兄啊,贞西军有十万之众,可你身边又有多少人,你冒然前去厚安,不但救不削发眷,恐怕连你本身的性命都得搭上!”
“哦?是甚么事?”
如果王瞳是在普通环境下,必定能听出李博这话的题目,贞西军如果不正视他,为何不在他被俘以后直接杀掉他,还费那么大的力量把他从佩城带到厚安,乃至还关押在城主府内呢?正所谓事不关己,关己则乱,得知家人被贞西军所擒的动静后,王瞳已然是心乱如麻,并没有细揣摩李博所言自相冲突的处所。他眉头拧成个疙瘩,拳头握得嘎嘎作响,喃喃说道:“平政和西京互成掎角之势,相互照应,贞西军若想攻破平政和西京,绝非易事,他们派人去到桓郡,掳走我的家人,必定是想用我的家人做威胁,逼我交出平政!”
王瞳现在心神大乱,他已想不出来太好的应对之策,看向李博,问道:“李兄,依你之见,我当如何?”
王瞳久久没有说话,神采板滞地缓缓走到椅子前,渐渐坐了下来。现在他面对两难的挑选,要尽忠,就不能尽孝,要尽孝,就不能尽忠,忠孝难以分身。
李博愣了一下,不过他反应也快,干笑一声,说道:“王兄是甚么身份,史大人面前的红人,而我又是甚么身份,只是一个小小的城主副将罢了,以我如许的身份,还不值得贞西军如此大费周章,以我的家人来威胁我。”
“如有半句子虚,我李博愿遭天打五雷轰!”李博竖起双指,指天赌咒。
嗯!聪明人就是聪明人,无需我多说甚么,已经把统统都猜到了。李博悄悄点头,他用心揣摩了一会,应道:“没错,我看,贞西军也恰是这个企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