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上官秀含笑点点头,吴雨霏抽脱手帕,帮他把手上的茶渍擦拭洁净,接着又令人换上一只新茶杯。
上官秀眨眨眼睛,沉吟半晌,说道:“带他出去。”
稍顿,陈彬又说道:“两位大人都说了,只要上官大人肯收留,两位大人愿出兵攻打贞东的各路叛军,将全部贞东都献于上官大人。”
来使的心本就悬在嗓子眼,跟着肖绝这突如其来的一嗓子,这名来使身子一震,扑通一声,立即跪到地上,呆呆地看着喝茶的上官秀,豆大的汗珠子顺着额头流滴下来。
“是,小人在。”“等会,你以我的名义给广林将军写一份回书,此次我军能攻陷双台县,他功不成没,需嘉奖才是!”
贞西军三位副帅的定见出奇的分歧,都欲把广林这个害群之马马上肃除。上官秀看了看他们三人,又向两旁的军兵摆摆手,表示他们把地上的木盒都清算起来。
在场的世人吓了一跳,不约而同的站起家形,洛忍和詹熊到了嘴巴的话也随之咽了下去。
“蒋廉和狄青但是在向我讲前提吗?”上官秀笑呵呵地柔声问道。
孔笛慢悠悠地说道:“骂名,由大人来背,而好处,则是由他广林来占,这可真是夺目到家,也算计到了骨子里了。”
上官秀扬头说道:“你起来吧!”“谢……谢上官大人。”“他二人派你来找我,有何企图?”“两位大人对上官大人敬慕已久,欲率军投奔贞西军,不知上官大人意下如何?”
上官秀悄悄放动手中的茶杯,看向来使,问道:“是蒋廉和狄青派你来的?”
咕噜!那名来使谨慎翼翼地咽口唾沫,他壮着胆量向内里走了几步,冲着上官秀拱手见礼,说道:“小人陈彬,拜见上官大人……”
陈彬激灵灵打个寒噤,额头滴滴下来的盗汗更多了,他此行的目标只要一个,就是要上官秀一个不杀的承诺,这也是在给蒋廉和狄青吃放心丸,如果上官秀不肯许下承诺的话,他也没法归去交差。
“岂有此理!”经吴念和孔笛这么一阐发,在场的众将们总算明白广林是何企图了。本来世人还感觉广林不错,己方刚打下了西京,他便一举拿下了双台县,可现在细心一揣摩,完整不是那么回事。
“好了,既然广林将军没有说过要与贞西军分裂,那他现在就还是我们的兄弟,手足相残,兵戈相向,此为大忌,今后,不准再提。”上官秀向洛忍和詹熊挥动手,表示他俩都坐下吧。
安义辅亦是大点其头,对洛忍和詹熊的定见表示附和,他正色说道:“现在脱手,充其量是割肉,只会形成阵痛,今后再脱手,弄不好会伤筋动骨,还请大人三思啊。”
“秀哥!”洛忍和詹熊闻言都急了,两人面红耳赤地说道:“广林的叛心已是昭然若揭,秀哥莫非还看不出来吗?秀哥现在嘉奖他,岂不让贼人嘲笑掉了大牙?”
他用脚尖把地上的木头盒子一个个的踢开,看着内里的一颗颗断头,上官秀的眸子也在连转。恰在这时,有一名军兵从内里跑了出去,向上官秀插手见礼,说道:“报大人,贞东的蒋廉和狄青派来来使,现就在郡守府外。”
孔笛幽幽说道:“关健的题目是,广林一部已今非昔比,在双台县,他吸纳了很多的叛军,特别是在台州,将孙潼苦心运营多年的万余名马队全数归入麾下,这一万多名马队久经疆场,经历丰富,气力不容小觑。”
贞西军现已节制了贞西和贞东,贞郡十县,有七县已在贞西军的把握当中,只剩下贞东三县又能支撑多久呢?贞西军在贞郡气势如虹,势头正劲,像蒋廉和狄青那样的墙头草,率先表态欲投奔贞西军,一点也不令人不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