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绝清了清喉咙,正色说道:“秀哥,蒋廉和狄青的确是墙头草,哪边风大哪边倒,现在我贞西军在贞郡如日中天,他二人天然对大人忠心耿耿,只是,这两人并不敷信。”
“是啊,又如何了?”
广林心头一喜,他想都没想,抬起手来,做个下切的手势,说道:“当如是。”
直至过了晌午,这场宴会才算告一段落。醉酒的上官秀率先离席,而后,与会的将官和谋士们也都接踵拜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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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大人,祸害不除,后患无穷啊!”广林眸子转了转,凝声说道:“再者,杀掉他二人,也无需大人亲身脱手,由我来做就好。”
“大人啊,知人知面不知心啊!”见上官秀对蒋廉和狄青那么信赖,广林更急,他搓动手说道:“当初蒋廉和狄青对史凯文也是忠心耿耿,也是以他马首是瞻,但是当史凯文有难的时候他俩又是如何做的?事不关己,坐视不睬,任由史凯文自生自灭,前车之鉴还历历在目,大人千万不成重蹈复辙啊!”
在他的连番呼唤之下,上官秀幽幽转醒,他展开昏黄的睡眼,看眼肖绝,囫囵不清地问道:“阿绝,甚么事啊?”
看得出来,上官秀明天是很欢畅,他是来者不拒,有人来敬,他就有喝,时候不长,已是十多杯酒下肚,神采涨红,脸上的笑容也是越来越浓烈。
看着在酒菜之间来回穿越、端酒送菜的侍女们,很多将官看得心痒难耐,有些人干脆把从本身身边路过的侍女拉进本身怀中,高低其手,引来侍女们的连声尖叫。
肖绝略微皱了皱眉头,低声说道:“广将军,大人醉了,现正在后花圃动静,广将军如果有事,还是等明日再报吧!”
肖毫不解地看着广林,回施一礼,问道:“广将军另有事吗?”
“传闻大人不但未削蒋廉、狄青二贼的一兵一卒,还筹算让他俩到北丘、泰来二县去屯田?”
“大人,蒋廉和狄青是甚么人啊?那就是两个几次无常的白眼狼,本日大人不削掉此二贼的兵权,还放二贼率部去屯田,今后等二贼权势做大,必会叛离我贞西军,与我贞西军为敌啊!”广林与蒋廉、狄青的私家恩仇太深,他感受本日本身如果不能置这两人于死地,那么今后本身必反受其害,本身想在南岭、双台二县舒舒畅服的屯田,养精蓄锐,那底子是不成能的事,以蒋廉和狄青的为人,必然会不竭地向上官秀吹耳边风,指导上官秀来对于本身。只要蒋廉和狄青还活着,对本身而言就是最大的隐患。
广林倒是没有走,用心留在最后,看人们散去得差未几了,他找到肖绝,客气地一躬到地,说道:“肖将军!”
见此景象,洛忍、詹熊、安义辅等诸将皆皱起眉头,神采阴沉又丢脸,这那里还像是正规军的筵席,的确就像是群魔乱舞,比叛军还叛军,比乌合之众还不如。
“是!秀哥!”肖绝承诺一声而后挺直腰身,向内里的广林招了招手。广林见状,快步走进凉亭,来到上官秀近前,毕恭毕敬地躬身见礼,说道:“末将拜见大人!”
世人下认识地看向居中而坐的上官秀,后者此时神采红晕,醉眼迷离,别说没有呵叱、禁止世人的意义,看着上面滚翻到一起的将官和侍女们,他还时不时地抬头大笑。
这些轻浮侍女的将官,根基都是方才投奔贞西军的叛军将官,他们随心所欲惯了,没喝酒时,在上官秀面前还能保持禁止,现在几杯酒下肚,赋性立即闪现出来。
上官秀心烦意乱地敲了敲额头,堕入深思,考虑很久,他问道:“广将军,那依你之见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