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进迟缓地点下头,面有难色地说道:“勉强,还算是够用吧!”
上官秀闻言点点头。赵晨阐发道:“现在朝廷的战术已经很明白了,北方,中心军主力由陛下带领,向南突进,欲进取到洛隆,南边,由郡主率军向北突进,目标一样是洛隆,如果战事顺利,两军可分从南北于洛隆汇合一处。届时,宁南就会被切割成一东一西两部分,扫尾难顾,我风军亦可顺理成章的把宁南的西部分全数兼并下来。”
啊!吴念等人闻言,不约而同地倒吸口冷气,眉头舒展,神采亦是变更不定。上官秀持续说道:“不要觉得我们组建了贞军,手握重兵,今后便能够高枕无忧,谁都动不了我们了,与朝廷的中心军比起来,我们这四十万的兄弟底子不算甚么。气力加强,权力增大,我们更是要如履薄冰,谨慎翼翼,稍有不慎,你、我另有那四十万的兄弟们,都会堕入万劫不复。”
吴念谨慎翼翼地提示道:“大人,第1、第二军团皆为我贞军的精锐,一旦有失,将会令我贞军元气大伤!”
“你这叫甚么狗屁话……”曹雷还想与吴念持续辩论,上官秀向他摆摆手,打断他前面的话,而后他眯缝起眼睛,精光闪动的双目扫过吴念,又缓缓扫视在场的世人,顿了半晌,他淡然一笑,凝声问道:“在你们眼中,我就是一个那么不分轻重的人吗?”
“本来如此,难怪郡主只率十万新兵便在宁北海内势如破竹,锐不成当!”上官秀伸手指了指峨山,问道:“目前峨山那边有新的战报传回吗?”
世人面面相觑,谁都没有立即说话。上官秀扬起眉毛,疑问道:“如何?你们都没有定见吗?”
上官秀看着向本身一躬到地的吴念,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,这个吴念啊,本身都不晓得是该气他还是该赏识他。
在他的逼视之下,世人下认识地垂下头,谁都没敢说话。上官秀正色说道:“此次朝廷偷袭宁南的打算,本来是要我们去做的,只不过我们要在贞郡平叛,朝廷不得已才改派郡主率军前去,现在贞郡的兵变皆已安定,我们再没有不出兵的借口和来由。我贞军拥兵四十万众,你们以为朝廷能容忍我们的存在吗?现在朝廷和宁南在打国战,一时候得空用心对于我们,但国战不会永久打下去,迟早都会有结束的那一天,我们现在不肯出兵交战,那就等因而落了朝廷的话柄,给了朝廷一个名正言顺撤除我们的借口,这些你们从未考虑过吗?”
“嗯,好一个蚕食蚕食的战术。”上官秀先是一笑,而后又皱着眉头说道:“宁南人当然也能看明白朝廷的战术,他们绝对不会那么等闲地放弃洛隆以西的大片地盘。”
吴念正色说道:“大人深谋远虑,远胜小人,小民气悦诚服。”
他沉吟半晌,说道:“出兵宁南,便是为国交战,也是让我贞军立名立万的好机遇,各位,你们意下如何?”
翌日,由吴念执笔的讨逆檄文被张贴出去,这份洋洋洒洒数百字的檄文不但张贴在贞郡各地,同时也传进了上京,还张贴到风国的各郡。
罗富摇点头,说道:“大人,临时还没接到宁南那边的新战报。不过峨山险要,易守难攻,现又有五六万的宁南军驻扎,郡主想冲破峨山,持续向北突进,只怕,不太轻易。”
贞军有兵马四十万,如果对近在天涯的两国国战视而不见,按兵不动,不但会落朝廷的话柄,同时也会引发全部风人的不满,今后如果朝廷要是以发兵问罪,恐怕不会有人站出来为贞军说话,恰好相反,风人还都会站在朝廷那一边,支撑朝廷严惩贞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