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状,唐凌撇了撇嘴角,小手摸到上官秀的肋下,狠狠掐了他一下。上官秀连眉头都没皱一下,满脸的安闲不迫。
他正滚滚不断地说着,上官秀不耐烦地挥挥手,说道:“好了,这里没你的事了,去忙你的吧!”
茶客们翻开了话匣子,你一言,我一语,说个不断。唐凌越听神采越丢脸,上官秀则是越听头越疼,他忍不住抚了抚额头,悄悄叹口气。
明天的玩耍,让唐凌非常不顺心,回到行宫后,人还是气呼呼的,看甚么都不扎眼。
上官秀摸出一颗碎银,放到桌子上,快步追上唐凌。到了内里,唐凌抢先说道:“阿秀,你可别在我面前装无辜,说你从不晓得这件事。”
才短短两个月的时候,贞郡锻造一坊在御镇的分坊便建成了,各种设备也都就位,工厂正式运转。
这条街上,还真有一家百丰布庄,门面很大,门前车水马龙,进收支出的客人络绎不断,与之构成光鲜对比的是,周边几家的布庄店买卖都不如何样,冷冷僻清,门可罗雀。
在内里亮明身份,那还指不定会引来多大的费事呢,实在没有需求因小失大,只为了观光一下纺织厂,就让唐凌置身于险境。
伴计点头哈腰的笑了笑,回身走开了。等他走后,唐凌别有深意地看眼上官秀,慢悠悠地说道:“百丰布庄?如果我没记错的话,百丰布庄应当是顾家的财产吧!”你还敢说你已经把顾青灵给忘了?
“你骗我才会让我曲解。你和顾青灵之间另有干系?”
“那你为甚么还骗我?”
上官秀在她耳边低声说道:“现在,我的心上人只要香儿一人。”
对别的事,唐凌都会很安闲,唯独对上官秀的事,她的火气很轻易就冒出来。或许恰是应了那句话,越是相爱,眼中越是容不得半点沙子。
“几个月前,贞郡的锻造坊在御镇造了一座纺织厂,这纺织厂造出的布匹那可叫一个好,小的身上穿的衣服就是用纺织厂出产的布匹做的,客长,你摸摸手感如何样?这但是小的好不轻易在百丰布庄买到的呢……”
布匹的质料,由百丰布桩供应,分坊只卖力出产布匹。
唐凌抬起手来,摸了摸,感受确切挺柔嫩的,并且布匹织得绵密,非常健壮。
“不是怕你曲解嘛!”
他吞了口唾沫,结结巴巴地说道:“小的说得也都是实话,小店的确不买绫罗绸缎,只卖布匹,看公子的穿戴,也不像是会买布匹的人嘛……”
“纺织厂?蒸汽机?”唐凌皱起眉头。
唐凌甚么时候被人如此态度对待过?听闻伴计的话,她的眼中立即闪现出两道凌厉的精光。
上官秀笑道:“香儿乃至尊之躯,又何必和一名小伴计斤斤计算,这太有损香儿的身份了!”
成果到了纺织厂后,他俩底子进不去,纺织厂的门口即有安郡的郡兵看管,也有修罗堂的堂军保护,没有腰牌,一概不予放行。
他这么讲,倒也能自圆其说,不过人间向来都不乏拆台之人。他话音刚落,不远处的一名茶客接话道:“公子这么说可就错了,这纺织厂造出的布匹,向来不卖给别家,只卖给百丰布庄,我看啊,贞郡锻造坊在御镇的纺织厂,就专门是为百丰布庄建的!”
接下来,她又提出要去纺织厂看一看,她还没见过蒸汽机,也没见过蒸汽机是如何织出布匹的。上官秀本身也很猎奇,他带着唐凌去往纺织厂。
上官秀眨眨眼睛,没有立即接话。
正所为泥菩萨另有三分土性呢,常日里的好好先生钱进也可贵发一次火,成果他一生机,还真让他把事情办成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