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傕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。
城上的风军异口同声道。
“哼!”王傕嘴角扬起,嘲笑出声,侧头说道:“李根、张强、叶海!”
见状,以李鹊为首的七名营尉齐刷刷抽出佩刀,一个个对上官秀瞋目而视,厉声呵叱道:“大胆上官秀,两军阵前竟敢公开违背军令,理该当诛!”
上官秀幽幽说道:“王傕是风人,天然有风国的律法治他,如果律法治不住他,也会有风人挺身而出,还轮不到番子插手,逼宫要人!”
他这番话说得斩钉截铁,现场倒是静得鸦雀无声。
“王大人,收起你的那一套吧!本日你若肯留下与敌死战,你还是虎牙关的城尉,还是王大人,若你本日不战而逃,只怕,今后这虎牙关内便没有王大人你的安身之地了!”上官秀嘴角擒笑,不紧不慢地说道。
...
王傕看罢,心头一震,这一刻他终究认识到本身在虎牙关的职位已然产生摆荡,城中的一千多军兵竟然大半都背叛到了上官秀那一边。
“你……”王傕抬手怒指着上官秀的鼻子,正要破口痛骂,后者精光四射的眼睛直勾勾地向他看过来,鹰目中射出的锋利眼神如异化成两把刀子,要插进他的心脏似的。
“大人的意义是?”
“下来!”王傕狠狠握紧拳头,冲着风头上的风军大声喊喝道:“本官号令你们十足下来!你们听到没有?快给本官下来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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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一表态,站于他身后的几名风军士卒齐齐跟着见礼,异口同声道:“小人愿跟随大人,与敌死战到底!”
王傕慢悠悠地说道:“你们和李鹊带领百名兄弟,藏于城内,如果番人偷袭上官秀的老巢到手,你们可按兵不动,如果未能到手,等他们斗到两败俱伤之事,你们可趁机杀出,能抓活口抓活口,抓不到活口,就十足杀光!”
“大人,小人愿与番贼决一死战!我等绝非贪恐怕死之辈,只因无人肯带领我们与敌浴血奋战,本日只要大人还在城上,我等就毫不畏缩半步!”
“营尉大人有令,敌近百步放箭!”“营尉大人有令,等敌近百步……”
说话的这位,恰是刚才那位桀骜不驯的什长。他大步流星走到上官秀近前,插手见礼。
上官秀凝睇着一步步逼近的番兵,侧头喝道:“传令下去,待敌近百步以后再放箭!”
不消他批示,城墙上的这些风军士卒都是老兵油子,身经百战,经历丰富,他们早已将身上背着的长弓摘下,并从箭壶中抽出箭矢,搭在弓上。
看着这些一个接着一个往城下走、毫无斗志可言的风军,上官秀握紧拳头,狠狠捶了下箭剁,幽幽说道:“落空名誉与庄严的兵士,与行尸走肉又有何辨别?莫非这小小的虎牙关不但磨平了你们的锐气,也吞噬掉了你们做人的风骨不成?”
城墙上面的风甲士群里发作出震天的吼声,紧接着,黑压压的风军一个个气势汹汹的涌下台阶,把那些正往下走的风军撞得东倒西歪。
他们话音未落,站于上官秀身后的洛忍、詹熊一干人等也一同把佩刀、佩剑抽了出来,杀气腾腾地看向劈面的李鹊等人。
之前他们害怕王傕的淫威,对他敢怒而不敢言,现在上官秀挺身而出,他们如同找到了主心骨似的。
站在城头上的风军瞧瞧上官秀,再看看已然下了城墙的王傕,一个个耷拉下脑袋,默不出声地向城下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