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官秀将箭矢搭上弓弦。复苏在开弓的时候,还要大喝一声,来蓄力发作,而上官秀的开弓,那真是叫一个随便,没有蓄力的筹办,也没有大喊大呼的发作,只随便的把箭矢搭上,又随便的一拉,十石之力的硬弓,竟然一下子被拉开。
这股风不大,四周的人完整感受不到,但风的力道却很强,箭矢受劲风的吹力,向斜下方偏出,沙,跟着布帛扯破的声响,复苏射出的那一箭贴着上官秀的肩头掠过,把他肩部的衣服挑开一条三寸长的口儿。
上官秀淡然一笑,抽出第二次箭矢,和刚才一样,不断顿、不蓄力,不喊喝、不对准,箭矢搭住弓弦,拉开就射。嘭!又是一箭飞射出去,这一回,劈面传来了复苏的痛叫之声。
即便有事,苏醉也说不出口,上官秀说得没错,在比试之前,他的确已经申明,他的箭术并不好,现在被他一箭射中大腿,本身还能指责说他是用心用心的吗?他紧紧咬着牙关,以左腿为支撑,硬是从地上颤巍巍地站了起来。
他仓猝抬手,把头顶的苹果稳住,也就在这时,忽听劈面嘭的一声弓弦弹动响起,他都没看清楚如何回事,就感受右腿传来一阵钻心的巨疼。
一模一样的两处箭伤,如果说是出于偶合,不管如何也让人难以信赖,可若说是上官秀用心形成的,那他的箭术的确都到了入迷入化的境地。
他缓缓举高双手,将那只苹果又一次放到头顶上,一字一顿地说道:“国公殿下,另有最后一箭!”
见状,张九维似自言自语,又似提示地说道:“比试能够,切不成伤人,不然,激发的结果,可不是任何人能接受得起的!”
冠玉眸子转了转,感觉张九维的话不是没有事理。
张九维和冠玉的话,让肝火攻心的复苏又不得不沉着下来,同时也给他带来了更大的压力。当复苏射出第二箭的时候,不成思议的一幕产生了,他手中的箭矢竟然脱弦了。
复苏现在表示出来的水准,的确和箭术的初学者差未几,如此还敢去应战上官秀?的确笑掉人家的大牙。
可上官秀恰好不让他称心快意。他笑道:“苏将军怎能如此等闲认输呢?如果我的三箭也不中,你我二人便是平局,不分胜负!”
世人怔了半晌,恍然大悟,在比试之前复苏讲得很明白,他二人各射对方三箭,上官秀让复苏先来,现在复苏的三箭射完,接下来,天然要轮到上官秀了。
上官秀面带浅笑,顺手悄悄拉了两下弓弦,又掂了掂破阵弓的分量,笑道:“的确是一把好弓!可惜,好马当配好鞍,良弓也当配良主!”
他向禁军军人点了点头。禁军军人拿着破阵弓,走到上官秀的近前,把弓箭一并交给他,而后,又接过上官秀递来的手帕,把他的眼睛蒙住。
复苏现在已站不起来,他双腿跪在地上,神采煞白,两条裤腿都快被鲜血渗入。他渐渐抬开端,头上、脸上满是汗珠子,看着上官秀的眼神,气愤中又多了几分的惊骇。
复苏闷哼了一声,身子向下一软,单膝跪倒了地上。劈面的上官秀因为是蒙着眼睛,仿佛对产生的统统都毫不知情,他脸上带着茫然,侧头问道:“我可有射中苹果?”
长孙伯昊气的神采乌青,劈面的长孙伯渊则是面露浅笑,乐呵呵地拿起酒杯,落拓安闲地喝了一口酒。
这一箭,直奔上官秀的面们飞去,旁人或许看不清楚,但正面面对箭矢的上官秀却感受的很清楚。
只见复苏的左边大腿,又被箭矢射穿。这支箭矢射中的部位,和他右腿的箭伤位置一模一样,完整对称,都不差涓滴,就连力度都是一样的,露在内里的箭尾一样长,从大腿肚子探出的箭头一样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