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这里,上官秀胸口一阵发闷,忍不住狠恶地咳嗽起来,
他们正说着话,一名风兵从内里快步走了出去,插手见礼,说道:“殿下,蔡将军求见,”
“殿下入内,一看便知,”
“是的,殿下,”蔡横眼圈红了,紧咬着下唇,点头应道,
听闻这话,上官秀的眉头立即皱了起来,身形向上挺了挺,
吴雨霏取出火折子,拧开,递给上官秀,后者把火折子吹着,将传书烧掉,
尉迟真叹口气,从地上站起,说道:“殿下请随末将来,”说着话,他回身向外走去,上官秀强压着肝火,在肖绝和吴雨霏的搀扶下,也走出了营帐,
上官秀让肖绝代笔,给唐凌写去一封手札,提出他方法受明水郡全数风军的兵权,
吴雨霏仓猝抽脱手帕,塞进上官秀的手里,后者拿起手帕,捂住嘴,又咳了好一会,他方止住咳声,放动手帕时,洁白的帕上满是红点,
吴雨霏立即上前,把上官秀从床榻上搀扶起来,他走到蔡横近前,拉着他的胳膊,把他从地上拽起,凝声问道:“阵亡将士的抚恤,直到现在也没发下来,”
国库的存银,再加上大臣们的捐款,支撑一年半载的国战,应当不成题目,如何能够战役才打了几个月,朝廷那边就没银子了呢,他边在心机算计着,边喃喃说道:“朝廷的银子,都去了那里,”
这份飞鸽传书是唐凌旨意,只一句话,召上官秀立即回京,
他沉吟半晌,面色不善地拍拍蔡横的肩膀,说道:“这件事,我来措置,”
“我也不想劳累,但总有人让我安稳不下来,”上官秀撇了他一眼,从他身边走了畴昔,
不过上官秀的这封手札还没送到上京,仅仅相隔了五天,由上京来的飞鸽传书便先到了风军大营,
朝廷不拨银子,那么,军中发不下来抚恤就与尉迟真无关了,上官秀向他挥挥手,表示尉迟真起来,他垂下视线,在心中快速策画起来,策动战役之前,风军的国库的确不算丰盈,以是才有了厥后让大臣们捐款,
“尉迟将军在中军帐,”
站在银库外,上官秀面无神采地问道:“尉迟真,你带我到这何为,”
时候不长,蔡横从内里走了出去,到了上官秀近前,单膝跪地,说道:“部属拜见殿下,”现在在上官秀面前,他不在自称末将,而是自称部属,无形中拉近了两人之间的干系,
上官秀猜疑地看了看,走到一口箱子近前,翻开箱盖,向内里一瞧,是空位,连个银渣都没有,他让肖绝把这口箱子搬开,又翻开上面的箱盖,还是是空的,一锭银子都没有,
上官秀横了他一眼,迈步向银库内走去,尉迟真紧随厥后,蔡横本来也想跟出来,但在大门口,他被保卫劝止下来,即便他是副军团长,也没有资格进入银库重地,
谛视着躬身见礼的尉迟真,上官秀沉默好久,方说道:“平身,”
“这……”尉迟真不天然地清了清喉咙,低声说道:“末将……末将会尽快下发,”
他欠身问道:“殿下前来,但是有事,”
风军的银库,是一座庞大的营帐,分表里两层,在中间的夹层内,另有多量的风军看管,走进营帐的内层,映入视线的是一口口的大箱子,尉迟真摆手说道:“请殿下过目,”
“这……”尉迟真答复不上来了,低垂着头,沉默不语,
“……”想不到上官秀如此直接,尉迟真一时倒不知该如何往下接话了,
“无碍,”上官秀向他摆摆手,不觉得然地将手帕团了团,塞入本身的袖口内,而后,又接过肖绝递来的茶杯,连喝下两杯水,神采才算略微和缓了一些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