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官秀扭头看了一眼眉头舒展,神采涨红的长孙飞凤,微微一笑,持笔在画卷左边的空缺处写下两行字:斑斓河川八千里,愿为基石化尘粒,
“不不不,殿下有所不知,比来本店买卖萧瑟,这幅《日出江山图》是为了招揽买卖,方才摆出来的,”
如果旁人在这幅画上提诗,哪怕是书法大师,这幅画的代价充其量也就翻一两倍,但上官秀的提诗可就不一样了,以掌柜的贩子脑筋,这幅被上官秀提了诗,盖上印章的画作,代价恐怕翻十倍都不止,
上官秀四人向前逛了一会,看到街边有家书画店,他迈步走了畴昔,
店家的掌柜是位文质彬彬的中年人,看到出去的四位客人都气度不凡,没等伴计上前,他已主动迎上前来,笑容满面地问道:“四位客长但是选书画,”
幸亏上官秀是在书画店里透露的身份,在场又没有其他的客人,并未引发颤动和混乱,接下来,他们几近把城内几条主街逛了个遍,直至傍晚,才返回堆栈,
与此同时,潜龙城方面也有了动静,宁南右将军廖晔,派出以周昌为首的第五军团,向庆城方面迟缓逼近,
掌柜的眸子转了转,而后屈膝跪地,向前叩首,颤声说道:“不知是殿下台端光临,小人有眼无珠,多有获咎,还望殿下恕罪,”
“不卖、不卖,小人有生之年,毫不售卖此画,还会把它作为传家之宝,一代一代的传下去,”
掌柜的赶紧躬身见礼,毕恭毕敬地说道:“小人恭送殿下,”
江豹猜对了,宁南边面并没有对攻陷顾城、渠城、庆城、凉城的风军坐视不睬,宁南朝廷以中心军预备役为主,处所军为辅,组建起一支二十万的雄师,浩浩大荡的进入丰原郡,直扑上官秀和第七军主力地点的庆城,
“殿……殿下,这……这幅画是本店的镇店之宝,是……是不往外卖的,”
眼睁睁目睹上官秀把诗写完,掌柜的如同泄气的皮球,身子一软,几乎瘫到地上,
只不过画作的一侧有段是空缺,仿佛韩尊子做完这幅画的时候,是筹算找人提诗的,但不知甚么启事,诗并没有写上去,这多少让此画看上去有些遗憾,
听闻这话,别说上官秀、长孙飞凤四人一脸的惊奇,就连小伴计也莫名其妙地看向掌柜的,不明白他为何这么说,
他话还没说完,掌柜的一巴掌拍在他的脑袋上,怒斥道:“你懂个屁,这幅画,本来只值五百两,现在即便有人出五千两,老爷我都不卖了,看看、看看,殿下的字,固然不邃密,但却粗暴豪放,殿下的诗,更是透出一股大义和大气,斑斓河川八千里,愿为基石化尘粒,写的好啊,”
伴计闻言,脑袋立即垂了下去,额头滑下三条黑线,掌柜的的确是在睁眼说瞎话,三年前,收到的这幅《日出江山图》,三年间,一向都摆在这里,向来没有收起来过,
到了店门前,他昂首上看,牌匾上,龙飞凤舞的写着‘天阁小居’四个字,走进店铺,内里是清一色的红木装潢,古香古色,墙壁上,挂满了名流书画,
这幅《日出江山图》固然是韩尊子的真迹,但它毕竟出缺憾,属半完成品,代价比不上韩尊子的别的画作,它甚么时候变成镇店之宝了,
上官秀噗嗤一声笑了,慢条斯理地说道:“贵店的镇店之宝,就这么摆在大堂里,风吹日晒,”
长话短说,又过了半个月,明水郡及其周边地区的洪灾已然减退,暗旗的探子如同走马灯普通,在堆栈里进收支出,把各方的谍报一一传报给上官秀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