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哼,你不就是谢玉兴养大的一条小狼狗,谁知你是那里的野种?你此番返来,定是受他教唆,想在府中搞诡计。我警告你,只要我在,就容不下你兴风作浪!昨日我还真是小瞧了你,让你钻了空子,没想到你这张嘴如此刁钻,心机如此精密,差点我就中了你的套。今后在我眼皮子底下,你最好诚恳些,不然我定会让你好好长点记性!”沈姨娘头高低垂起,鼻孔朝天,非常对劲地站在台阶上俯视明姝道。
明姝情急之下喊道:“我才是府里的主子!!她不过只是个姨娘,你们这是嫡庶不分,逐出府算是轻的!”
谦儿已经哭得泪珠乱窜,忙扑畴昔护在采雯身上,那两个仆人一时不敢再脱手。
主仆两人来到沈姨娘的院子时,采雯还趴在长凳上,两侧的仆人正在起起落落狠狠地打在她身上。
大喊大呼道:“给我抓住她!”
沈姨娘见院子里的丫环小厮都在瞧着,她又再次丢了脸面,更加奋怒。
不知是谁偷偷去请来明熹与明辉,明辉见两人这架式,刹时气得一把抓住明姝的手腕道:“你这是做甚么?有失身份!”
沈姨娘见使唤不动这些饭桶,破口痛骂几声,囫囵一个起家,不顾身上的脏乱,瞪眼朝明姝扑畴昔,要好好经验她一顿。
屋内烛火尚在照明,明姝轻启红唇“噗”地一声吹灭火烛道:“去瞧瞧。”
又因她晓得持家过日子,明达才将府中大小事拜托与她。不过量半也是管家和明熹在打理。
“呸!小贱人!别让我抓住你的小辫子,不然我定会好好清算你!”沈姨娘这才惊觉明姝刚才是在耍弄她,这下她又丢了一回脸面,心底更加愤恚。
里屋传出声音道:“怎听不见声,给我往死里打!”
明姝身子极柔嫩,沈姨娘身子有些富态,两人就像老鹰捉小鸡普通躲来藏去,明姝逗她好久,一向没让她抓住。
两人有些踌躇,在明府当差这么好的差事,是千载难逢的机遇,他们上有老下有小,又怎会等闲断送。
明姝面色微怔,并未慌乱,只是起家问道:“她可说采雯所犯何事?”
里头又传出慵懒的声音道:“这个家我做主,该听谁的,心底没点数?”
这一点,明姝心底天然是清楚的,自她决定昨日当众揭露沈姨娘开端,她就晓得会有本日这一出。
明姝见两个仆人不听她的,手中的棍子已经落在采雯和谦儿身上,开口道:“你们如果再敢打她们一下,我必让你们滚出明府。”
天气垂垂由暗转明,明姝走下台阶,步步逼近沈姨娘道:“我说的是真是假,待父亲返来一查便知!要想人不知,除非己莫为,你背着父亲做了哪些事,我但是一清二楚。”
明姝笑出声道:“真是笑话!谢玉兴是叛贼,我怎会与他同流合污?提及来,当年要不是你安了坏心,告诉我娘前去劝和,她也不会为了救皇上被谢玉兴杀死,我也不会被他劫走,流落在外刻苦十多年。这统统都是拜你所赐,你是害死我娘的首恶!总有一天,我会替她报仇!”
两人又犹疑起来,不敢再等闲脱手,沈姨娘听明姝这一声喊,慢悠悠的起家扭扭捏捏走出来道:“论身份我还是皇上亲点哺养三皇子的乳母,燕王殿下见了我,还要恭恭敬敬存候问好,你还能比燕王身份崇高?老爷思女心切,当你是掌上明珠,可不见得你就是真正的国公府蜜斯,别人不知你的秘闻,我但是一门儿清。”
沈姨娘本就没甚么教养,不过是无父无母的农家孤儿。
神采完整气得变成了猪肝色。
“你胡说!”沈姨娘怒极,好似心底的奥妙被明姝说中普通,抬手就要打明姝耳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