目睹明福手上的长鞭，苏澈大喝一声道：“明少卿，这顺天府衙的嫌犯何时轮获得你用刑逼供？”
她已经在水底站了一夜，只剩半截身子在水面。
苏澈见明熹不动，也不睬会她，独自走向明姝的方向，丢了句：“都出去，本王有话要问她！”
明姝不晓得当时胆小的苏澈为何会开口向她讨要柿饼，也不知当时他为何而哭，现在为何又变得如许阴沉不定，教人不敢靠近。
过了一会，她悄悄张口呵了几口气暖手，又极其艰巨的搓了搓，双手有了知觉，她握成小拳头悄悄捶打早已麻痹的双腿。
“本王来看你如何死！”苏澈的眸光带着几分看好戏的放肆笑意，唇角微扬，说不出的风韵独立。
脑海中呈现苏澈六岁那年到道观偷偷躲在大树背后抹眼泪的模样，当时的他，有些怯怕，有些让民气疼。
说话间，明福手中的长鞭又狠狠地落在明姝身上，她受疼满身一阵激灵，轻呼一声，闭着眼睛，嘴里冒着白气道：“我没做过的事，你打死我，我也不认。”
苏澈见她半磕着眼皮，还想尽力的展开，悄悄走近她身边，蹲下身道：“萧琰托我带句话给你，今早大理寺已将你的案子上报父皇，父皇虽未说甚么，但只要你招认，便是死路一条。”
苏澈扯过甚顶的绳索，将明姝拉到能站人的空位上空，将她缓缓放下，替她解开手上绳索。
他见到她与玄清时，眨着黑亮的双眸，瞅见她手中的柿饼，严峻地低头小声道：“能不能把柿饼给我？我想吃...”
苏澈见她满身都在颤抖，讽刺笑道：“看你这模样也撑不过今晚！”
苏澈大步走上前，一把夺过明福手里的鞭子道：“出去！”
她浑身湿透，面色惨白，微闭着眼睛，因泡在水里的时候太长，她身上的皮肤大多数已经泛白皱起，就像刚出世的婴儿那般。
明姝直了直身子，唇角略微扯起笑道：“我一个将死之人有何不敢说？”
“十年前，道观遭了劫匪，我与她躲在井底的木桶里，草绳支撑不住两小我的重量，她跳水淹死了..”明姝面前呈现一片白茫茫的亮光，人已经进入半昏倒状况。
歇了半晌，她长长呼了几口气，才开口问道：“殿下为何放我下来？”
“还当年向你讨要柿饼的情面。”说话间，他的眸亮光了又暗下去。
水牢里另有滴滴答答的水滴声，也不知从那边收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