目光又在人群内侧张望了一圈,瞅见一个戴着斗笠的老者,目光锋利,不时警悟,有很强的防备。
明福在刑台的长官上,早就坐立不安,等着砍明姝的头,恰好这大雪下个没完没了,他的身子已经寒得不轻。
谢玉兴叛变皇上后,窜匿多年,竟会在此时呈现在法场,也算是古迹,只是不知他为何此时呈现?
明福本想提刀追去,但怕明姝趁机逃窜,只得命人分两路去追,他留下来持续监斩明姝。
谢玉兴反应过来,假装拉扯明姝动起手来,小声回道:“当日我杀你母亲是个曲解,实际上是狗天子拉你母亲挡在身前,我失手误杀了你母亲。另有明岳,狗天子又用明岳挡在面前,我当时怒极,错手杀了明岳。狗天子又抱起尚在襁褓的你威胁要摔死你,让我放他走,当时他的援兵快到了,我只好抢了你逃脱。这么多年,他倒置吵嘴,四周捕杀我,就是怕这个奥妙传出来!”
苏澈懒懒看她一眼道:“贱命挺硬!”
说着话,扬起衰弱的双手捶打谢玉兴,又低声问道:“当年势实如何回事?”
苏澈点了点头道:“皇上口谕……”
谢玉兴眸光一闪,瞧着明姝道:“甚么圈套?”
明姝站起,感激涕零,唇角却挂了一抹胜利的含笑道:“臣女谢皇上不杀之恩!”
谢玉兴只得含泪大喝一声道:“撤!”
谢玉兴低喊一声,十几个蒙面男人窜出去,与在场的兵丁打做一团。
邢台上的刽子手已经提早在砍刀上喷了酒水,又用脏兮兮的抹布擦了好久,瞧上去明晃晃的瘆人。
四周还是乱哄哄的,近处见劫法场的人已经逃脱,又围拢来瞧热烈。
两方人马正打得如火如荼时,谢玉兴蒙面一个蹦跳上了刑台,一刀砍断捆绑明姝的绳索道:“明姝!外公来救你!快起来随我走!”
明姝佯装跌倒在地,小声道:“外公快走,你放心我死不了!这是个圈套!”
颠末这一番劫法场的大乱,刚才那持刀的刽子手已经被人杀死,明福分得环顾四周,指着一个兵丁道:“你暂代刽子手,现在就斩了这凶犯的首级!”
老者目光朝法场上望去,蹙眉沉思道:“先等等,劫法场可不是闹着玩,何况四周这么多兵丁,要确保能救下我外孙女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