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琰提剑挑起仅剩的半截龙袍道:“皇上,这龙袍是皇上的无疑,吴大人是被人用心绑在此处燃烧,是那贼人在警省皇上,将吴大人比作皇上。”
他肩头鲜血直流,苏彰淡了一眼道:“大家称你为战神,说你刀剑不入,战无不堪,朕也觉得你领兵多年,必然有所长进,没想到你如此不堪一击,不过是个不折不扣的蠢物!真教朕绝望!”
为防再有埋伏,苏澈亲身上前检察,谨慎翼翼地挑开车帘,却见内里绑着一个身着明黄色龙袍的男人!
他急火攻心,瞋目下了马车喝骂道:“孽障!你竟敢烧毁证物!车内是何人?胆敢穿龙袍!”
苏澈不敢辩论,心道这等武功的红衣人出自玄影阁无疑,以一敌十也不为过,守城的精兵也不是他们的敌手。
苏澈心底嘲笑,刚才明显是你思虑不周,现在中了埋伏,竟见怪我…又想到上阳宫的奥妙,要不是你编织了一个弥天大谎,骗我为你卖力,当你的利箭,当你的箭靶…刚才必然会搏命相救。
苏彰当然瞥见红衣人有多短长,可他只要见到苏澈,就会想起上阳宫,心底就愤恨不止…
苏澈细细检察这些自焚毁容的人,发明他们发间竟藏有未烧尽的硫磺,透着一股子晦涩的油味。莫非他们是为了烧毁实在面庞?
剩下的四千精兵个个都负了伤,对刚才那一战尤其惊心,他们从未遇见过这等诡异的敌手…
他忙不及一个奔腾起家,与半空中的人挡了一刀,刀与剑相撞,收回一声刺耳的“哐当”声,红衣人面带红色面罩,四目相接间,他顿觉这眼睛似曾了解。
苏彰目睹吴承镛身上的龙袍渐渐化为灰烬,他睚眦欲裂,瞋目吼道:“他身上穿的是朕的龙袍!前不久江南制造局呈上来的!如何会在他身上?他为何又会在此地?”
地上的红衣人俄然翻转起家,跃起攀附在树上,低吼一声道:“撤!”
这一番慌乱又是两个时候,他们下山来,行至官道,却又见前面的路被一对马车反对,但却空无一人…
苏澈心中虽有不平,但也不敢出口顶撞,他跪地叩首道:“儿臣救驾来迟,自当领罚!”
难怪这些火起的莫名其妙,又能将他们困住。
在这漫天雪地里还能燃起大火,将他们团团困住,实在让人百思不得其解。
如果他们不撤,死战到底,只怕他们都难以保命。
苏彰惊魂不决,喘着粗气大声骂道:“一群废料!这些强盗不过千人,看看你们!还剩多少?朕养你们何用!?”
他举着火把靠近那人,竟然是大学士吴承镛!
红衣人正在落地,应接不暇时,俄然被人从身后一掌击中后背,力道之猛,他蓦地坠落在地。
世人防备地谨慎翼翼筹办随时迎战,但紧绷神经好久,也未见到人影,苏澈率先带一队人上前切磋起火的启事。
瞬时,红衣人个个足尖点地,临空而起,就近攀越上树,一跳一棵树,树影闲逛,在树林间不竭翻越,不过半晌,竟都不见人影。
而死在地上的红衣人面上都自焚起来,被烧得难以辨认,无一例外。
刚才他舍命救苏彰,不慎被砍伤,虽是用心为之,但他的父皇竟视若无睹,实在让贰心寒。
萧琰只得紧步跟在他身后,四周亦是有保护紧紧护着,他大步走近,那明黄色的龙袍被烧得极其刺眼,他看清了身上着火的人,惊呼道:“吴承镛!”
萧琰与苏彰已经远去,苏澈命人捡走三具红衣人的尸身,又命兵丁细心埋伏。
萧琰见苏彰如此指责苏澈,天气又逐步暗下来,恐再生变,因而开口道:“皇上,本日这些红衣人武功上佳,卑职也是拼着性命才气捡回性命。想必他们不是浅显强盗,利用的弯刀是蒙前人擅用的,说不定他们是出自西域不为人知的隐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