碧扇闻言,脸上不由也有几分愤恚,但毕竟为人成熟些,道:“她们爱嚼舌根便让她们嚼舌根去,她们不过是妒忌我们公子与陛下靠近罢了。不过此话可千万不能说给公子听,不然公子得活力了。”
江怜南立即被他逗笑了,哈哈哈大笑起来。
碧扇笑了笑,道:“不过是婢子之间拌嘴的小事,恐公子听了笑话,还是不说了。”
流言骚动,绿绮轩天然有所耳闻。
江怜南点点头:“爹爹夙来把名声看得很重,说身为御史,为朝中榜样,半点不对不得,可现在我却扳连他……”
“好吧。”江怜南望了望天上高挂的日头,估摸着确切差未几了,便走回了房中。
他想,他或许是太久没有进后宫的原因。
“我天然晓得,我是那种没脑筋的人吗?”碧佩仍有些愤恚,道,“我不过是看不惯她那副浮滑的模样罢了,瑶华宫那位空有位分,又不见得宠,她在那对劲个甚么劲!”
冷绪边批奏折边留意着江怜南,发觉他本日仿佛有苦衷,心不在焉的,连墨汁沾到袖子了都未发觉。
“像盘桓在汨罗江干的屈子。”
“求你求你了嘛。”江怜南昂首看着他,一副纯真却又委曲的小模样。
冷绪见他一副委曲的模样,心尖带着些许疼惜,问他道:“如何,委曲了?”
冷绪微微敛了敛丹凤眼,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,说:“你这可不像是在想粽子的神采。”
江怜南走近一步,靠在他身上,说:“我爹爹最讨厌别人做这类事了,有一次他去处所上梭巡,有小我把本身的女儿送给他,给他当小妾,他气得当时就把那人赶出去了,说他‘吮痈舔痔,恬不知耻’……现在我被人说成娈宠,岂不是让我爹爹做阿谁吮痈舔痔、恬不知耻的人吗?”
“陛下,你……”
江怜南摇了点头,他实在并不委曲,毕竟这本来就是莫须有的事情,他连存亡都经历过,还怕这些做甚么?他只是担忧……
冷绪却甚么也没说,只“嗯”了一声。
冷绪的眸子伤害地望着他,望着他的红唇,视野炽热,仿佛要将他的唇都燃烧殆尽。
江怜南冷不丁从思路中出来,像是吓了一跳,一双大眼睛苍茫地望着他。
或许他在考虑今晚是否要临幸甚么人了罢。
两人说着,正要回身出来,却见江怜南正趴在窗口笑嘻嘻地看着两人。
冷绪一把将他抱进了怀里。
他在黄粱梦中横行霸道,得冷绪的宠,但是住得离冷绪远,冷绪也未曾待他如同今时本日这般好,是以从未有人说他是冷绪的娈宠……当然,或许是当时的他过分娇纵,别人不敢劈面说他,只能在背后说他,没有碧扇碧佩的动静,他天然不会晓得。
碧佩往主殿瞧了瞧,抬高了声音道:“我从御膳房返来见着瑶华宫的飞烟了,你道如何?她竟然敢讽刺我,说我们家公子是比后妃还不如的娈宠!真是气死我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