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懿也目露震惊,能将太病院的院首拉来这里当药童,那傅子墨公然如传闻中说的那般霸道。
他扶着秦落烟坐了起来,然后先将药碗端了过来,秦落烟也不消他劝,端起碗就将药喝了个洁净。
陈太医见他如此神态,又摇了点头,“就你这甚么情面油滑都不懂的模样,我看啊,你也是个护不住人的。”说完以后,他又低头熬药。
吴懿接了空碗,又将粥送到了她跟前,“粥有些糊了,你拼集着吃吧。你晓得我向来不善于厨房里的事。”
吴懿左手端粥,右手端药,用背蹭开了秦落烟的房门才走了出来。
陈太医见他真是不懂,只得又道:“你如何还不明白,武宣王有了正妃,那就只要正妃生下的子嗣才是将来的世子爷,你师妹如果生个女儿还好,如果生了个男孩儿,那王妃能容得下?自古以来长幼有序,世子爷的头上可不答应有哥哥的。”
第二天一大早,吴懿就换了一身灰色的粗布长衫,秦落烟固然不能起家,却还是将吴懿叫到床前,用扮装术将吴懿的五官润色了一番以后才让他出门。
吴懿带着连夜画好的图纸,来到武宣王府,在武宣王府比来的茶铺里要了一碗凉茶,就开端察看着武宣王府门口的环境。
陈太医说的恳请,对于从未想得这般细心的吴懿来讲,却又是当头一棒,之一刹时,他的身材就凉了个透辟。
秦落烟昂首,惊奇的看了他一眼,随即眼神又暗淡了下来,“如何能没想过。只是身不由己罢了。先不说我们还要靠他的气力去找师兄的下落,就是以傅子墨遍及天下的权势,我又能逃到那里去呢?”
天气渐黑,院子里的灯笼却没有去扑灭,以是全部院子都显得暗中冷僻。
喜好啊……秦落烟忍不住讽刺的笑了。
秦落烟想了想又叮咛道,“那师兄,明天你必然要多加谨慎,千万不能让傅子墨发觉了。”
吴懿怔怔的站在那边,连锅里煮的粥都几乎健忘,要不是陈太医大呼了一声“粥糊了”他还久久回不过神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