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奴婢怕……”快意胸中像塞了一团火,五脏六腑都要烧着了。
顿时,院子里乱成了一团。
“不必。”乔云溪打断了她的话,还是保持着本来的状况,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。
快意仓猝福了福身,对乔云溪说道:“王妃,怕是李侧妃心有不满,前来寻事了,奴婢去把她打发了。”
快意呆在那边,一时之间不晓得如何应对。
“本王妃都不怕,你怕甚么?”乔云溪笑吟吟的看着她,眼睛里却没有颠簸,安静如深潭,她的话仿佛在“怕”字上落了落,像针尖在快意的心头刺了刺。
李连若穿戴一身月红色衣袍,本来极爱素净的色彩,但是自从受伤以后,便不得不穿起了素色,她飘起的广大袖子如一片云,呼的一下子就飘到了快意的面前。
大夫连连称是,仓猝退了出去。
“你是说,本侧妃的伤势恶化,是和血腥草有关的?”李连若的眼睛里都差点喷出火来。
“说这些废话有甚么用!”李连若打断了他的话,她顿了顿,阴冷的问道:“本侧妃问你,如果,本侧妃误食的血腥草,会如何?”
“实际上这是如许的。”大夫低头说道:“但这血腥草并不是本地的产品,何况,草民的方剂里也没有……”
“奴婢……奴婢……”快意不晓得说甚么,她蓦地间抬开端来,向前跪爬了两步,“王妃,王妃……不是的,不是的。”
她一边说着,手一边渐渐抚着小几上的匕首,这个行动,让李连若心颤了颤,面前仿佛闪现那日里也是如许的刀光一闪,本身的脸她唰的一下子缩回了手,嘲笑了一声,“你休想此事就这么算了!本日必然要给本侧妃一个交代!”
“这……”大夫抽了一口气,“回侧妃,如果是血腥草的话,倒是能够解释得通了。”
“李侧妃……李侧妃……请留步,待奴婢……”院中的小丫环试图拦住她。
此时,李连若已经进了屋。
快意的手指在袖子下迟缓而用力的绞在一起,如现在她的心。
李连若看着她眨动着眼睛,精密的睫毛卷翘,仿佛内里都藏着针,模糊感觉那里有些不对,但是此时却顾不上多想,她抬手臂,唰的一指站在一边快意,“她!你是让她下的毒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