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下,两下,三下……
纵使之前百般万般不肯怀上这个孩子,可要被残暴的剥夺,她是不肯的。这是她的骨肉,亦是他的血脉,如何能如此残暴,连一个生的但愿都不肯恩赐?
猩红的眸光盯着她,君墨寒大掌一挥,如妖怪般手指掖住她的喉咙,骨节收回咯咯地声响。
多年前被奸污,现在天子的薄情,这统统都让她心灰意冷!
釜底抽薪吗?
君墨寒脸上充满了寒冰,鞠问慕醉月时,门外太医战战兢兢的禀报导:“皇上赎罪,暮雪女人殁了,臣等无能,实在是那鹤顶红之毒过分霸道。”
“看管地宫的人,说本日去过地宫,除你以外并无别人。”
慕婉瑜说的薄礼是何意,慕醉月不懂,现在她表情沉寂在哀思中难以自拔。
“皇上,找着了,是鹤顶红,与暮女人所中之毒如出一辙。”刘公公在一旁翻箱倒柜后,从屏风后的小台上找出了一只瓷瓶。
慕醉月痛哭出声,手重颤的覆上平坦的小腹。
“君墨寒,我没有害暮雪,你为甚么不信赖我!君墨寒,你会悔怨的……”
刘公公指令人堵住了慕醉月的嘴,让侍从按住了她胡乱挣扎的身子。数丈长的丰富木棍,对着慕醉月的腹部,狠狠地击打上去。
太医话音刚落,君墨寒神采聚变,若说先前是暴风雨来时的前奏,那么现在的他便是天国里爬出来的妖怪!
刘公公腆着老脸立马叮咛了人,将慕醉月连拽带拖的拉到了屋外的空位上:“给杂家把她肚子里的贱种乱棍打死。”
慕醉月不成置信的瞪大了眼睛,喉咙处男人的手掌收紧,堵塞感让她大脑一阵发懵。痛不欲生,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珍珠,湿了男人的大掌。
撕心裂肺的疼痛刹时传遍她满身,慕醉月痛的快晕畴昔。
“不!求求你,皇上,皇上,饶了罪妇!”慕醉月护着肚子,惨痛的大呼。
她的孩子,她另有孩子,就算是全天下都叛变了她,起码她另有骨肉……
落日染红了天涯,残阳中天子的仪架进入凤栖宫,刘公公扯着嗓子想要叫喊,被君墨寒一个眼神制止了。
“你另有何解释?”君墨酷寒冷地凝睇着慕醉月,这个恶毒的女人,竟然敢在暮雪身高低杀招。
大门砰地一声被踢开,男人身周充满着戾气与阴寒,大步的走进凤栖宫寝殿。慕醉月正想要去找他将孩子的事情问个明白,却被劈面而来男人身上的嗜血气味给吓着了。
嘴被堵个严严实实,慕醉月叫不出声,只能狰狞的瞪着眸子,哭泣着。
本相过分残暴,一层一层剥开以后,鲜血淋漓,伤的她体无完肤。
“既然,暮雪已陨,那这贱奴肚子里的种,留着无用,刘公公……”君墨寒俄然开口叮咛。
没法描述的痛苦,终究刘公公抽掉了她嘴里塞着的白布,阴瘆道:“皇上容你肚里的种活着,不过是给暮雪女人换命,你竟然自寻死路,给杂家狠狠地打!”
“慕醉月,朕要杀了你,你竟敢,竟敢下毒暗害暮雪。”
双眸死死地盯着慕醉月,每走一步都沉寂着毁天灭地的惊骇怒意,她惶恐的步步后退,没法回嘴,找不出来由解释,慕婉瑜这一招险棋下的完美无缺,天衣无缝!
密密麻麻如针扎般刺入她的腹部,伸展到胸口,牵引的心尖的噬心蛊‘闹腾’了起来。
“欲加上罪何患无辞,皇上既然认定了是我做的,我解释甚么都是多此一举。”慕醉月狼狈的跌坐在地上,她终究懂了慕婉瑜所谓的‘大礼’是何意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