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吴氏(娘)!”
翡翠便像拎死狗一样拖着云姨娘往外走。
容敬德撇了脸,垂在膝上的手,微微的颤抖着。
容宜州对上吴氏万念俱灰的目光,没出处的心头一麻,脑袋“嗡”一声便炸开了。没容他开口禁止,吴氏倒是果断而果断的开口了。
“外祖母,”容锦将手里的盒子交到蓝楹手里,上前半跪在吴氏膝下,昂首看着她,“您不要自责,也不要难过,娘,她向来没怪过你。”
吴氏将手里的盒子不由分辩的放到容锦手里,然后抬手将容锦扯到了身侧,她则目光微抬,朝地上的容宜州看去。
“吴氏,你到底要干甚么?”容敬德再也坐不住了,他拔身而起,瞪着吴氏,“当日之事便算是另有内幕,十几年都畴昔了,芳儿她也已经没了,你还要闹甚么?是不是长兴候府再次沦为京都人的笑柄你才对劲!”
容敬德身子一僵。
吴氏接过容锦手里的茶盏,表示容锦在她身边坐下,等容锦坐下后,她将手里的茶盏放在桌上,目光幽幽的看向一向跪在地上没动的容宜州。
容锦重重点头,“我记着了,外祖母。”
她一向觉得,吴氏是因为得胜,才会十几年躲避在这个小佛堂。
“锦儿,”吴氏接过玳瑁手里的木盒,表示容锦上前,“这盒子里是我当年的陪嫁,这些都给你了。”
“外祖母……”容锦手脚无措的看向吴氏。
“你是甚么东西!”吴氏扶了容锦的手,缓缓回身,目光淡淡的落在云姨娘身上,眉梢轻挑,傲视道:“这里有你说话的份?”话声一落,转头喝道:“翡翠掌嘴!”
容敬德因着容锦那句“老候爷看来只懂武刀弄枪,不懂识文解字啊”,面孔一刹时涨红如猪肝,又是气,又是怒的指着容锦,张嘴要怒斥,倒是一口气岔了道,狠恶的咳了起来。
他身后本来还面有得色的云姨娘,听到吴氏的话后,冷不丁的颤了颤,腹部阿谁结了十几年的伤疤模糊作痛起来。
“哎呀,候爷!”一道软软糯糯的声声响起,下一刻,便看到云姨娘胡蝶普通翩翩上前,柔若无骨的手一边替容敬德顺着胸口,一边昂首对吴氏说道:“姐姐,恕mm说一句不该说的话,您由着个长辈如许气老候爷,置候爷的庄严于何地,又置长兴候府的脸面于那边?”
吴氏轻喝声响起,翡翠已经往前一步,一把抓住了云姨娘的衣裳,抬手便是重重的一耳光。
地上一向神采怔怔的唐氏在看到阿谁紫檀描金木盒后,瞳孔攸的一紧,垂在袖笼里的手再次紧紧的攥成了拳。
“啪!”
容锦昂首,睃了眼一脸心疼楚楚风情的云姨娘,忖道:这朵白莲花可比容思荞那朵白莲花道行深了很多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