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芷固然内心也极度惶恐,但她还是重重点头一再说道:“不会的,王爷已经回王府了,奴婢亲眼看过了,那些人都死了,没有留活口。娘娘放心,不会有人思疑到王爷和您身上的。”
“郡主府那么大,谁晓得容锦把玉玺藏在哪?”李欢点头,不附和的说道:“别玉玺没找着,反而打草惊蛇,让皇上惊觉到了我们!”
容锦话声一落,杏雨和柳念夏行了个礼便跟在林红的身后走了出去。
未几时,苏芷去而复返,“娘娘,内里没人,您睡吧。”
李欢张了张嘴,但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屋子里再次静了下来。
“我甚么意义,你晓得的。”李欢对上楚唯一的眼睛,淡淡道:“不是每一件事都能被谅解的。”
元贵妃那对被泪水洗过,更加波光潋滟的眸子一脸哀戚的看了眼苏芷,末端,一头扑到床榻上呜呜哭了起来。
李欢蓦地昂首朝郦昭仪看去。
元贵妃点了点头,闭上了眼睛,但只一瞬,却又猛的展开,一迭声说道:“苏芷,你出去看看,我如何仿佛听到内里有人在说话。”
“娘娘!”苏芷吓得往前一步,便捂住了元贵妃的嘴,急声道:“娘娘,把稳隔墙有耳。”
算了,这个恶人还是让他来做吧!
玉小巧这招棋,怕是也要毁在容锦手里了。
郦昭仪狠狠的瞪了眼李欢,回身走了出去。
吕皇后闻言,不由便长长的叹了口气。
吕皇厥后不及等冯寿通报,已经抢前一步,吃紧往大殿走去,一边走,一边急声问道:“皇上,您如何样了?要不要让人传太医。”
而相较于吕皇后的难以入眠,景祺宫的元贵妃倒是一夜无眠。
李欢便又重新坐了下来。
吕皇后看了看杏雨和柳念夏,笑了笑,轻声说道:“容锦,本宫有几句话,想伶仃跟你说说,你看能不能叫你的丫环先去内里候着?”
吕皇后这头痛的弊端,便是在痛失两子后,因忧思过分而落下的。跟着年纪越大,稍许有个风寒入体的,便能痛得她一宿一宿的睡不着。
这下子,便是郦昭仪也明白过来。
楚唯一的伤并不似他说的那样只是小伤!
楚唯一叹了口气,想要说甚么,但对上身侧郦昭仪和顺的眉眼,终是长叹了口气,无法的说道:“总之,都是我们欠了他!”
顿了顿,他忽的昂首看向楚唯一,“燕离死了吗?”
不待他开口,郦昭仪已经转头对李欢喝斥道:“欢儿,你这孩子,如何这么不懂事,如何跟你父亲说话的?”话落,又道:“还不快上前来扶一把。”
末端,昂首看了看内里的天气,对林红叮咛道:“让人备轿,本宫去看望看望永宁郡主。”
李欢看了看郦昭仪,又看了看楚唯一,默了一默后,起家站了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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言下之意便是,您看,您说我们不能去,我但是乖乖的,一点靠近的筹算都没有。
楚唯一还想再问他,他所谓的明白到底是脱手还是不脱手,但对上李欢那如霜雪般的神采时,长长的叹了口气,咽下了嘴边的话。
阴冷狠戾的声声响起。
李欢点了点头。
楚唯一猛的昂首看向李欢,“你说甚么?”
恰在这时唐秀珠捧了个红漆木匣子出去,李欢便卷了袖子,接过唐秀珠手里的木匣子,先拿水替楚唯一措置了伤口,又上了一层止血药,细心包扎了一遍。
“玉郎,你如何了?”郦昭仪一待楚唯一走了出来,便几步上前,双手扶了楚唯一的臂膀,哆着嗓子问道:“玉郎,你是不是受伤了,你神采如何这么丢脸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