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离脸上绽起一抹如有似无的笑,终究还是将手里的瓦片放回了原处。
当日在城外被李熙所救时,她就感觉过分偶合,现现在,她这才迎吴氏棺木进府,李熙便上门记念,如何想都有点违和的感受。
琳琅的意义,她再是明白不过。
“郡主,郡主……”
李熙接过,对着吴氏的棺椁拜了三拜,将香交到上前的吴保兴家的手里,容锦跪在冯氏摆好的蒲团上向李熙三磕首,称谢。
一样的,李恺和李欢在上过香说了几句安抚之词后,并未多做逗留,也告别拜别了。
“我不是不是情愿,就是……”容启舒也不晓得该如何说,顿了顿,轻声说道:“孩儿就是感觉太俄然了,孩儿从没想过会在几个表妹里选一个做老婆。”
不等容锦去想,这少年公子是个哪个王爷时,耳边响起端王淡淡的斥责声。
容启舒点头。
只是,傻女人却忘了,这婚姻大事自来就讲究个两情相悦,若不能两情相悦,便是绑在一起,也不过是怨偶罢了!
“唉……我也晓得你们家少主很好啊,但是……”
容启舒怔怔的朝刘贤看去。
唐氏神采庞大的看着容启舒,半响没有开口。
“恺儿,休得胡说。”
“嗯,明天月色真不错。”容锦点头道。
“是,王爷。”
刘贤又与容锦说了几句闲话,等御林军都将长兴候府查封后,他对容锦点了点头,说道:“永宁郡主,洒家这便回宫复命了,您在这府里另有落下的东西没?有,您一道都清算了,转头洒家让人贴上封条,您就不便利再动了。”
“女人,你找甚么?”耳边响起琳琅的声音。
容启舒却像是唐氏递了个大水猛兽给他一样,蹭的一下就跳了起来,因为跳得急,唐氏又恰好将包裹往他手里塞,也不晓得如何回事,包裹“啪”一声掉在了地上,内里装着银票和金饰的木匣子滚了出来,各种金银珠玉的金饰滚了一地。
唐氏点了点头。
李熙摆了摆手,“永宁郡主不必多礼,本宫是来送老夫人最后一程的。”
“十一皇叔,你怎的走这般快,等也不等我。”
接甚么旨?
屋顶上,某个脸红的好似打翻了颜料盒晒着月光的人,听着那一声长长的感喟后,不由自主的便将脸贴在了冰冷的琉璃瓦上,手里捏着的一块瓦片拿起又放下,放下又拿起,如此几次不止。
话落,容锦对被她说的面红耳赤,欲要强辩却又无从回嘴的容启舒摆了摆手,如来时普通,款款拜别。
琳琅的声音在耳边响起,容锦猛的转头朝正从门外往里走的琳琅看去,乃至忘了,她已经解开了身上的小衣的扣子,半边酥胸正透露在外。
接旨?
唐氏目光暖和的看着洗梳一新,换了一身石青色湖绸素面直裰更加衬得面如冠玉,举止文雅安闲的容启舒。
“郡主,端王爷来记念老夫人了。”
容锦点了点头,转头对身后的琳琅说道:“琳琅,你来帮我一把。”
“因为他们都有各自的目标。”燕离淡淡道:“容锦,你还记得你上回进宫,太子给你看的那副画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