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天后,滁州果然大旱。旱情上报时,滁州已经是饿殍遍野的状况了。
“我嘴臭?”萧晔不平气地哼唧了一声,大半个身子往前趴在了软榻之上,面向顾弦歌撑着胳膊笑眯眯地问,“阿弦又没试过是如何晓得的?难不成……”萧晔面上的笑变得有些不怀美意,向顾弦歌更加靠近了几分,“阿弦趁我睡着后偷亲过我?”
众臣的目光全都齐齐地瞟向了顾弦歌,不屑有之,轻视有之,冷酷有之。
萧晔轻笑一声,一撅嘴就又臭不要脸地亲在了顾弦歌的鼻尖上,吓得顾弦歌身子一僵。
萧晔嘻嘻一笑,抬手按了按本身的唇,语气轻巧:“阿弦的脸好软好香。”
“啵。”
容琛!
冰冷的右脸俄然印上温热的柔嫩,吓得顾弦歌差点出溜到软榻上面去。
“奴婢刚才探听到,今儿早朝陛下准予殿下入朝参政了。”
“对于滁州一事,不知六殿下有何观点?”
而顾湘除了缩减本身宫中用度以赈灾外,更会亲身前去护国寺祈雨,巧的是,一个多月后,天公当真作美地下了一场大雨。
顾弦歌抿嘴不语,悄悄地咬牙捱过了这段痛。
顾弦歌磨牙,眼皮一掀,正迎上了某个残废似笑非笑的目光。
“可不是。”萧晔嘿嘿一笑,暴露两颗尖尖的虎牙,为他惊为天人的美色中平增了几分邻家少年郎的明朗。
萧晔不知何时半跪在了榻上,和顾弦歌面对着面。
“救灾期间,还请父皇领头缩减宫中用度,以彰父皇体恤民生痛苦之心。”
顾弦歌冷冷一笑:顾湘,你觉得此次还会有这么便宜的事情吗?我真是很等候看你灰头土脸的模样呢……
“呵呵。”
顾弦歌虽为帝女,可手无实权,只得吊于官列的最开端。
“容相,是容相大人向陛下进言的。”衡芜镇静得几近要手舞足蹈了,“只要殿下握了实权,奴婢看今后另有谁敢欺负我们。”
“殿下,殿下――”
众臣见此,全都暗自舒出了一口气,谁知――
“阿弦……”萧晔爬动着薄唇,还想再说些甚么,却被顾弦歌冷冷打断,“默写《孙子兵法》一百遍,再多说一句便更加。”
对于萧晔,顾弦歌还没有完整做好面对他的筹办。
顾弦歌抬手指向殿门处,仿佛一副逐客的架式。
这么自但是然地辩论,倒更显得她俩干系多好似的……实在,她恨透了面前这个谈笑晏晏的人,如果不是他,她不会被腰斩于市,不会被剁碎喂狗,更不会落空阿谁还未出世的孩儿!
顾弦歌淡淡“嗯”了一声,面上的神采并没有多大的窜改。顾北辰允她入朝参政一事本就在她料想当中,毕竟他现在但是个舍命救女的好父亲,爱民如子的好天子,又如何能够在这当口上刻薄了她去?
“准。”字正腔圆入耳得出来顾北辰现在表情不错。
一语落,四周八方响起了整齐分歧的冷嗤声。
以往的阿弦对本身老是和颜悦色的,乃至连重话都舍不得对他说一句,可本日,阿弦竟然……
现在听到有人提及了本身的名字,一向缩肩含胸团成氛围的顾弦歌,这才战战兢兢地走出了官列。
“是吗?”顾弦歌咬牙,尽量安静地反问了一句。
“是呢。”衡芜点头如捣蒜,随即眼神不解地看向顾弦歌,“殿下和容相大人了解么?奴婢传闻,容相今儿在朝堂上替殿下说了很多好话呢。”
“惊才绝艳”四个字无疑刺激到了洋洋对劲的顾湘。她咬牙冷冷一笑,咄咄逼人地诘问到:“小六既有惊世之才又何必藏拙?”
右肩着地,萧晔痛得冒了一脑门的盗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