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扑通!”
跟着数声巨响,几缕青烟直探云霄,在天空中绽放一片五颜六色。有的像流星盘桓在夜空,有的像万寿菊欣然怒放,火树烂漫,虹彩狂舞。
顾弦歌的眼神冷得吓人,她翻手一掌拍开庄景澜,“哗啦”破水而出。
庄景澜心中愤恨,色厉内荏地讽刺出声:“南奚国虽民风野蛮,可如殿下这般不要颜面的,倒是少见。”
落井下石之人何其多,锦上添花之人也很多,可雪中送炭之人又有几个?
……
“哎,传闻此次……”庄景澜抬高了声音,奥秘兮兮地诘问到,“那谁也来了?”
烟花还在当空绽放,残落的花瓣如雨般坠落四周,氛围中满盈着硝粉的味道。
此时的顾弦歌钗环横斜、发髻狼藉、嘴唇肿破、衣衫不整……可就是这么副狼狈不堪的模样,也恰好无损她分毫的清贵傲岸。
庄景澜反应极快地一掌撑在桌上,借力一跃而起,身形健旺如鹰地掠至顾弦歌的面前。
刚才顾弦歌分开前看本身的阿谁眼神……实在是……
本觉得不过是醉酒罢了,世人谁也没有往内心去。
容琛不睬会世人的目光,独自脱下自个儿的外袍递给了顾弦歌。
顾弦歌,你还真是个成心机的人。
庄景澜蹑手蹑脚地靠近,前面之人仍无所觉。
本来热烈的宴席上俄然有人倒下,撞在案角上,掀翻了一桌子的甘旨好菜。
庄景澜的心跳俄然就乱了一拍。
顾弦歌的目光仿佛带着火,一扫及庄景澜便让他“腾”地烧红了脸。
此等风骨,来日,你必不是池中之物!
庄景澜挣扎扑腾的水声越来越小,呼喊声也越来越弱。
“嘿,就本少爷那身份高贵的表妹呗。”
庄景澜“嘻嘻”笑得非常欠揍,一张俊脸直接凑到了顾弦歌的面前,不由分辩地啃上了顾弦歌的嘴。
不过那冷意稍纵即逝,快得任谁也没有发明,统统当世人看去时,容大丞相仍旧是惯常笑眯眯的模样。
庄景澜不怀美意地一笑,抬脚对着顾弦歌的屁股就一脚猛踹了畴昔。
顾弦歌实在一早便发明了身后之人,她之以是不动,不过是想看看或人要玩甚么花腔罢了。
谁知,人却一个接着一个的倒下了!
白日里闹出的那段不镇静的小插曲,在热烈夜宴的打击下,显得不值一提起来。
庄景澜扬唇笑得舒朗而又萧洒:“十几年没来过一次,此次本少爷倒想好好地会会她。”
酒过三巡以后,夜宴的氛围更加热烈起来,大家都已经有了几分醉意,连带着看人都带重影的。
庄景澜高低打量了那背影一番,啧啧赞到:想不到自家那表妹的身材还挺有料,这凹凸有致的……想来,落水了更有看头。
顺手逮了一个下人,庄景澜开门见山地问:“鄞城来的六殿下在那里?”
“你是?”
“听闻庄小公子游学四方,不知这不把嘴的本领是从哪方学来的?”容琛的声音淡淡传来,声音不大却让统统的人听得一清二楚,而庄景澜更是直接涨红了一张面皮,杵在那边不上不下。
来宾酒酣耳热,只是苗老却一向情感不太高,端倪之间模糊含着旁人看不透的哀伤落寞。
顺着婢女所指的方向,庄景澜一起悠悠地转来了后花圃,大老远地便瞥见一抹湖蓝色的倩影亭亭立在湖边。
顾弦歌回身跳入了水中,刚一下水便有甚么东西抓住了她的脚踝,往下用力儿一带,无处着力的顾弦歌毫无牵挂地被拉入了湖底。
浑身湿漉漉的,发梢还在滴答滴答地直往下淌水,被水渗入的薄衫紧贴在身上,勾画出诱人的曲线,再加一个红肿破皮的嘴唇,让人一看便忍不住想入非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