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轻笑,“现在我再问你一次,是否真的下定决计要跟随本将,为本将效力?”
周景夕双臂使力将箱子抱起来,阴恻恻嗔道,“不送归去,留着给我过年么?”她说着稍顿,半眯起眼高低打量魏芙,道,“副将,昨日我听信你的谗言跑去探病,成果被人硬生生赶出来。这会儿你又送来这么几本书,你该不是被蔺长泽拉拢了吧?”
五公主蹙着眉站起家,扶着魏芙在椅子上坐下来,一面倒茶一面道,“甚么事这么慌镇静张的?喝口水渐渐说。”
但是将将要迈过门槛,背后却传来一道很熟谙的女子声线,小秦公公皱眉,回顾一瞧,只见对门儿的将军府里信步走出来一群人,领头两女人,一个是魏副将,另一个则是五公主。
日头很大,转眼就到了午膳的时候。府上丫环将饭菜送进房中,周景夕用完膳便坐在窗前等魏芙回府。她百无聊赖,撑着下巴坐在椅子上发楞,五指悄悄点在笑靥上。窗外几只鸿雁的身影从虹霞上飞过,金灿灿的阳光照下来,满园素净的茶花便都竞相盛放。
大燕女人的妆容精美,花腔也多,单是眉间的花钿款式就数以百计。她看得目不转睛,忽闻将军眼也不睁道,“看甚么这么出神?”
楼兰女人怯懦的小脸上划过一丝骇怪,惴惴不安地应个是,接着便站定了身子,垂着头悄悄等将军示下。
五公主面上含笑,笑意却不渗眼底,接着便朝桑珠勾了勾手指。那丫头不明以是,只好弯身在她面前跪了下来。周景夕捏着那尖俏的下巴抬起她的脸,视野在她面上打量,嗓音降落,“我晓得你在想甚么。实在你也不必感到惊奇,将军府藏龙卧虎,我身边从不留无用之人。”
魏芙被她看得浑身发毛,赶紧竖起三根手指表忠心,道,“六合可鉴!部属对公主一片忠心呢!”
“画出面貌?”桑珠一怔,冲口而出道,“莫非是中原的易容术?”她大感惊奇,没想到一个侍女竟然晓得这类古怪门道。
青荑仍旧点头,“是个威武的男人,言谈举止并不像公公。脸生,奴婢不熟谙。”
“南海珍珠?”五公主抿唇,皱着眉头问道,“他为甚么要送你这么贵重的东西?”
周景夕拨弄动手边的盆景,面上讷讷地如有所思。是时一阵短促的却脚步声传来,她回过神,挑起一边眉毛望向房门那方,只听“砰”的一声,菱花门便被人猛地推了开。
周景夕扫了一眼,顺手取了几样物件出来,两个捧托案的丫环便垂着头退了下去。青荑替她挽发,篦子顺着柔嫩乌黑的发丝梳下去,又听将军道,“如何没瞥见魏副将,她人呢?”
周景夕心头烦躁,俄然脑筋里灵光一闪,当即叮咛魏芙道,“芙儿,你说厂督燕徙了新房?”
魏芙一拍大腿,“殿下公然料事如神!恰是厂督!刚开端我还迷惑儿呢,心道这督主找我干甚么啊,别不是大祸临头了吧――成果,你猜如何着?”边说着,副将从怀里摸出一个锦缎小盒,满脸奥秘道,“厂督不但没找部属的费事,还送了部属这个。”
魏芙谨慎翼翼将珍珠给收好揣起来,闻言,副将点头耸肩,一脸的莫名其妙,“部属也不晓得啊,督主只说要重谢我,也没说究竟是为何。哦对了,差点儿忘了,督主也有东西要送给殿下你。”
“魏副将,你老诚恳实地奉告本公主――”周景夕吸气又吐气,一字一句道,“老子哪儿不像女人了?”
她皱眉,随便地搔了搔乱蓬蓬的长发,腔调慵懒地喊了一声“魏芙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