厂督微微侧目,她绯红的鲜艳近在天涯,双眸幽深得迷离,乃至连耳朵根都是红的。他含混的指尖勾起她的下巴,带着她的脖子转过来正对他,薄唇抵着她红嫩的唇瓣,问:“晓得错了么?”
周景夕听了面色一沉,思考了一阵儿后才提步疾疾跟了上去。
蔺长泽的视野抬起来在她身上扫了一遭。夜风吹拂无星无月,五公主高束的长发微微混乱,一脚蹬地一脚踩在石杌子上,一脸吊儿郎当的恶棍相,看上去很有几分风趣。
厂督府中引了河水,围起一方广漠的未名池。夜极深了,天上乌云飘来遮挡了玉盘,偶尔一丝北风将落叶吹进池子里,荡开圈儿几不成见的波纹。
“……”她瞠目,三两步上前察看,却见那是一条幽长的隧道,两旁石壁挂着长明灯,长梯蜿蜒似无绝顶。
她痛苦地蹙眉,浑身高低敏感到了极致,衣料摩擦都能激起颤栗。他的十指苗条白净,不竭在她身上游走残虐,所行之处都烧起燎原大火。她脑筋晕得像搅了团浆糊,攀着他的双肩低喊轻吟。交衽的系带松开了,悄悄一扯便暴露大片乌黑的香肩,羊脂玉似的光彩与乌黑的夜色构成浓烈的对比。
闻言,周景夕朝他翻了个白眼,暗道要丢也是丢她本身的人,碍着他甚么事了,真是好笑。再者说,他满脑筋乌七八糟的,有甚么资格经验别人?
“……”她干咳了两声没搭腔。
夜风吹来,因为药力作怪也不感觉冷,她贴着他的耳畔娇吟,蓦地,他狠狠在她左肩咬了一口。锋利的疼痛使脑筋有刹时的复苏,她皱眉痛呼,下一瞬他倔强地掰过她的下巴吻了上去。
蔺长泽的唇形薄而含混,唇线的弧度稍扬,显出几分与生俱来的倨傲骄贵。她双臂紧紧地抱着他的脖子,两只纤细的手掌交扣得死死的,掌内心光滑腻一片,早已被汗水湿透。
吃了豆腐就想跑,天底下哪儿有这么好的事。
一阵轻微的咳嗽声响起,在这喧闹的六合间有些高耸。她抬眼望他的背影,一番游移,毕竟清了清嗓子开口,说:“厂督是个病人,这寒冬腊月的还是细心身子为好。”
蔺长泽神采冷酷,取出巾栉细细地揩拭右手,眼角微挑瞥她一眼,仿佛对她面上的气愤同惊骇非常对劲。淡淡道,“今后别再干些蠢事,最好同玄机门那帮臭人离得远远儿的,也别再惹我活力,记着了么?”
一股诡异的红潮漫上白净的双颊,周景夕神思迷离,浑身高低像燃着一把知名的火,灼烫了皮肉和骨髓,烧得她非常烦躁不安。她蹙眉,用力甩头想要保持复苏,但是倒是徒然。抬起眸子,视野里的他近在面前,但是重了几道影,虚晃得极不逼真。
她正要辩驳,却见督主已经兀自从她身边走畴昔了,风韵绰约莲步轻移,颠末她时目不斜视,接着便法度沉稳缓缓踏出了小亭。
喉咙里也非常炎热,周景夕狠恶喘气,但是冰冷的夜风吐出来也成了滚烫一片。她烦恼不堪,双手收拢,将他雪色的前襟的抓扯得皱皱巴巴,用尽了统统力量与明智才勉强压抑住药劲。复合着眸子切齿道,“你强捉那么多女人回府,必是有不成告人的奥妙,我借助玄机门,不过是为了查清本相。”
大燕在朝的虽为女帝,政/治方面也正视武力,可女子仍旧以婉约柔媚为美。但是五公主是其中另类,她的行事做派向来矗立独行,与婉约半点儿挨不着边,加上不甘逞强死鸭子嘴硬,以是愣是把硬着头皮的一个吻,亲出了豪情万丈的气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