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这话,突然便令她心头一紧。
想起昨晚的事,她还是很活力,埋在他怀里闷声道,“你实在太坏了!”说着想起了甚么,眸光微闪道,“你不是个寺人么?为甚么又俄然不是寺人了?”视野诡异地在他下腹扫视一周,“切了的真能长出来?”
在情势失控之前,蔺长泽及时地停了下来。他微凉的指尖摩挲着细嫩的耳垂,周景夕还沉浸在怔忡当中,感遭到他的唇印上她的额头,嗓音嘶哑传来,“阿满,你是爱我的,何必自欺欺人呢。”
周景夕一滞,紧接着一股极大的挫败感重重涌上心头。以是说这小我老是令她顾忌惊骇,他是教养她长大的人,对她的体味乃最多过她本身,不管佯装很多天衣无缝,他都能毫无偏差地撕碎她的假装。
“一个权宜之计你也放在心上。”这话将蔺长泽的肝火勾惹了起来,他冷着脸觑她,目光灼灼,“听公主这语气,莫非还真筹算同二郎结婚过日子?”
“……”五公主满腔的柔情密意顷刻之间荡然无踪。策划已久?公然是个色胚!
“你!”五公主气得顿脚,这番行动牵涉了昨晚的把柄,令人难以开口的酸软袭上来,她面色模糊发白。
清寒的嗓音从耳畔传来,降落的,却仿佛能叩触民气。他前所未有的温和,仿佛浑身的戾气都在顷刻之间敛尽了,在她耳边道:“阿满,昨晚的事并非是你觉得的别有用心,也不是我对你的算计或暗害,你本来就是我的,我只是做了我早就该做的事。”
蔺长泽挑眉,“殿下连臣爬上你的床这类话都说出来了,臣在您面前不过是小巫见大巫。”
“你明白。”他线条柔润的下颔就抵在她的额头上,腔调安静得波澜不惊,“阿满,有些事是没法回避的,事已至此,你也没有挑选了。”
云霜云雪跟在厂督身边多年,察言观色的本领自不必说。菱花门已经被人从外头合死了,兽耳香炉里烧着檀香与乌沉香,轻烟袅袅蒸腾在陈列高雅的配房中,四下温馨,喧闹无声。
这个亲吻是炽热的,她喉咙里溢出一声压抑的低吟,纤细的十指用力地捉紧他不染纤尘的袖襕。他的唇缓缓下移,顺次吻过她的下颔,滑落至溢出暗香的脖颈。光亮如玉的肌理,温热的脉搏起伏,勾惹着蠢蠢欲动的欲.望。
的确,事已至此,没有退路了。
厂督的面上浮起几丝无可何如的神采,望着她定定道,“身上还疼么?”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