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身上清雅浅淡的水沉香丝丝袅袅,浓烈熟谙的男性气味将她全部覆盖,周景夕面色发红,在他的唇欺近时躲闪了下,皱眉斥道:“彼苍白日的,你也不怕教人瞥见!督主还是放尊敬点吧!”
五公主唬了唬,啐她道,“谁表情好了?胡说甚么!”
蔺长泽回身在官帽椅上坐下来,苗条的五指将她不及平常女子柔滑的双手握在掌心,小小的两只,白净纤细,令他爱不释手。
他高大矗立的身躯覆了上去,挑眉道,“告饶的话得过会子说,你这时候说,早了。”
她惘惘地皱眉,神采有几分猜疑,顿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,长长哦道:“我晓得了!蔺长泽,你压根儿就没切?”
蔺长泽俯身在她嘴角落下一吻,一面脱手解她的衣带一面道,“乖乖的,我也不肯意老对你用药,闻声了么?”
说完,周景夕正要旋身拜别,厂督却道,“殿下请留步。”
督主向来高高在上,不染纤尘的人物,目空统统不成一世,她倒从不晓得,本来他也有这类难堪狼狈的语气。这倒是风趣,本来他也有缺点,也有能让她肆意嘲笑的处所。
魏芙见她返来,赶快战战兢兢地迎上来,抬眼看,却见五公主一副害羞带怯的模样,不由大感猜疑,“不是算账去了么?殿下……如何一副表情愉悦的模样?”
她一滞,呃了一声摆摆手,随口乱来,“到时候来宾合座,我也能丢人啊。”
她面上强自平静着,嘴角的线条却忍不住地上扬,转头回身,拖着极其疲惫的身子回了将军府。
掌心被他揉捏着,她面色发红,有些不美意义,微微使力筹办将手抽返来,但是却让他一把拉了畴昔。她跌坐在他腿上,长臂横在纤细的腰肢间,发力收拢,使香软的娇躯贴上他微凉宽广的胸膛。
“还不算太笨。”他轻哂,唇角笑容随便,“当年的西厂督主在入宫前,同我父亲是故交。厥后,我也是经他举荐入宫的。女帝当政,后宫里住的大多都是皇父,寺人的阉割之制远不及之前的历朝历代严苛。督主使些手腕,救下我也不是甚么难事。”
魏芙没留意儿,被嘴里的口水呛得狠狠咳嗽起来,好一阵儿缓过神,惊奇道:“殿下,你不是对这桩婚事最不上心了么?如何俄然要试嫁衣啊?”
话音未落,他已经将她一把抱了起来,不由分离就扔到了床榻上。她吓得花容失容,慌仓猝忙地今后跌退,结巴道:“喂,蔺长泽,我都认错误求过饶了,你这是做甚么?”
他斜眼乜她,“当真?”
他不开腔,她却反应了过来,不由心下糟糕。方才松泛下来对劲失色,又将他教诲的为女之道抛诸脑后了。
她嘴角一抽,回顾震惊望着他,嗓音有些发颤,“督主另有何见教?”
她美得惊心动魄,偶然乃至等闲一个眼神就能勾惹他,忍到昨晚才对她动手,已经是极限了。
从厂督府出来,本来大晴的天便变了脸,重重铅云从南边满盈过来,积聚在头顶,将整片六合压得严严实实,教人喘不过气来。
蔺长泽感喟,他清楚是铁石心肠,偏生对她回回都心软。她是他的一块软肋,嵌进生命与血肉,爱入骨髓,也不会真与她活力。更何况这个宝贝已经真恰是他的了,天然连呵责一句都舍不得。
蔺长泽垂眸,眼中的神采顷刻沉了几分,视野从她的小手上扫过,终究又落回她脸上,薄唇微抿一言不发。
五公主浑身都是软的,边儿上厂督倒是神清气爽非常安康的模样,走到兽头门前,他恭恭敬敬地朝她揖手,道:“臣恭送殿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