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瑜手上的行动突然一顿,看向周景夕,神采严厉,“大燕统共四枚虎符,其二在两位异姓藩王手中,另其二,别离在莫临和你这两员朝中的掌兵大将手中。世人晓得你与我最为靠近,薛莫临又是我的夫婿,相称于四枚虎符――你就占了一半,如虎添翼。如此强大的敌手,你感觉周景辞睡得着觉么?”她说着稍顿,声音压得更低,“再者,这些年你屡建奇功,在边关百姓中名誉极高,功高盖主这个事理你总该明白,母亲恐怕也不好安寝。”
周景夕听了略皱眉,两手撑腰在厅中来回踱步。若周景辞真在明日向女皇谏言,那确切是很不好办。周景辞发起,诤国公必然附议,而诤国府的主母周穆慈是她的姨母,是当朝国君远亲的mm,朝中的每一名臣工都要卖顾安三分面子。到时候满朝文武力谏,恐怕她就真的要被赶鸭子上架了。
“家国当前,小我的兴衰荣辱都算不上甚么。我不能让二十万雄师落入周景辞手中,更何况……”她瞳孔里映入窗外的日光,残暴如霞,“我也确切需求获得沛国府的支撑啊。”
心口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掌捏住了,紧得周景夕喘不过气。她用力咬紧下唇,伸出右手覆上周景瑜微凉的手背,道,“不会的。四姐,你和莫临都还这么年青,迟早都会再有孩子的。身子好好养着,渐渐儿调度,说不定哪天就怀上了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