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烽也饶有兴趣的看着楚齐,用鼓励的目光表示对方大胆发言。
这诸阀之间的战役哪有甚么仁德可言?也就是看看诸阀对治下百姓百姓的税赋轻重罢了,轻一些的天然就是仁德之君,重者当然就是以力服人了。
听得陈实这般说,江烽也是哂笑不语。
江烽一行是沿着山麓而行,固然申州这边局面早就在南阳刘氏的恩威并施下节制了下来,但是常常一地易主,老是免不了有处所游侠儿滋扰官方,间或另有一些情愿为主家效命的逃亡徒,以是短期内申州仍然处于军管之下。
这一趟三人三骑走一起安息一阵,估摸着一向进入了申州罗山境内才,已经是亥时,才寻了一处林边高山安息。
都是十五六岁的少年,心中也都是一颗热血沸腾的心,固然在这个期间早已经算是成年,像陈实这类自幼流浪颠簸的,已经算是完整成年了,也只要在江烽心目中他二人才更像是子侄。
陈实大为不忿,“大郎,何出此言?”
在大略察看了光山的环境以后,江烽和楚陈二人干脆放弃了在光山逗留的设法,趁着夜凉就在一处小镇甸的驿店里弄了点麦茭苜蓿连夜赶路,筹算走到那里黑,就在那里歇。
“虞侯,我倒是感觉南阳有些欺世盗名之嫌。”楚齐的话老是这么直接,但是却一针见血。
隆冬的光州天气早亮,像双柳集如许的处所,本来只是一个天然村庄,不过百十户人家,但是却因为驿道而兴,渐渐的热烈起来。
当然这首要还是因为光州军和申州军在罗山和钟山一线苦战,让南阳雄师捡了一个大便宜,几近是兵不血刃的霸占了申州州城。
南阳刘氏一向是李唐王朝的支撑者,固然现在李氏一向龟缩关中,但是其正朔血缘倒是无人可否定的,只是诸阀都是心照不宣的遥尊,内心并未将这个已经完整落空了气力作依托的皇室真正放在心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