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气喘气味地跟在鹂儿身后一步一步地挪着。
鹂儿撑着伞在前面走着,一边骂着嫌她走得慢,一边又用心带着她往难走的路上绕,她忍耐着。总算回到梅雪苑,她的一颗心却快速凉了下来,她不晓得这算是好运还是厄运,兰郡王正坐在殿中的太师椅上,一群莺莺燕燕正围着他服侍着。
“郡王爷……”她几步跪着上前,要求地喊他,她之前也曾子虚地在她面前做过寒微的模样,可这是第一次在他面前真正寒微,她蒲伏地爬了畴昔,抱住他的膝盖,苦苦要求,“郡王爷,那江南彩帛是柔佳带过来的,这不是府里的东西,也不是郡王爷赐给柔佳的,要求郡王爷让柔佳带走。”
他细细地看了一番后,“公然是真品,说,你是哪来的?要说敢说半句大话,本王就让你尝尝典狱司的七道科罚。”这类彩帛,连自已的母妃也只具有两件,申柔佳如何会有?
“本王自会问清楚,如果不好。若不是,就莫要怪本王无情!”他的心如被嗜血妖魔啃噬着,若不是这个女人,沈千染早已是他的女人。兰亭是他的侄子又怎敢大庭广众之下肖想着沈千染?
竟是如许一个虚假的女人让自已去了一桩好姻缘。一想起沈千染那张倾国倾城的脸,他俄然一阵暴虐的快感,“宓儿,去查抄一下,属于她带来的东西,就让她带走,是府里的,就算是本王犒赏的,只要你喜好的就留给你,不喜好的就咂了或烧了!”
她希冀他会心软,这个男人,她也算熟谙了三年,对女人向来狠不下心。
可她更明白,此时她的自负已是不名一文,哪怕这桌上的东西留给她一件也好!
申柔佳一走,兰郡王对欺身上来的梁宓儿也没了兴趣,他推开她,倦声道,“本王吃了几日的宴席,实在有些倦了,你们玩,本王去歇息。”他现在满脑筋闪出的满是沈千染那一张倾国倾城的脸,面前的一张张以往看仿佛如花似玉的面孔,再也入不了他的眼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