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主是矜贵之身,这些噜苏就不劳公主令媛之躯,倒是今晚客人要公主多累些。元叔,把客人的名单给公主瞧瞧,位座上的安排能够听听公主的定见。”
除了第一个天子前面没有备注外,别的,除了未成年的皇子和公主外,竟然全请齐,后妃中,除柳,珍二妃,另有肖淑妃,魏昭仪。皇子除太子外,宁王,六皇子、七皇子也在位例中,公主除请了兰悦仪,另有她的皇妹瑞平公主。宗亲的除了兰御风外还请了四皇叔兰御诚。大臣除了摆布两相外,六部大员一个不落。
“娘已经老了……”宁常安只低着头轻抚自已一缕银色发丝,唇角暴露一丝苦笑。
半盏茶后,铜镜中,一头银发如瀑及腰下,一双琉璃眸流光溢彩。
“是,娘当时不懂事,怨你外祖父偏疼,就暗下决计,必然要学一样东西,让你的外祖父刮目相看。在娘亲十一岁那年,你的外太祖父俄然把我送到乡间避祸,说是算命先生测算的,安然渡到十五岁后,平生无灾。娘就是在那边,碰到了师父。我背着奶娘,偷偷地跟着师父学医……”宁常安拭了拭泪,多少次她在想,如果那一年没有被外太祖父送到乡间,她就不会学医,那也不会救了兰御谡。
“千染,人手够不敷,不敷的话,本宫的朝颜阁另有三十多名一等侍女可候差谴!”一身斑斓华服的瑞安公主姗姗而来。
当初宁常安当家时,她们也曾穿过蝶袖,可申氏当家后,嫌用的布料多,加上服侍时,如果丫环的行动不标准动,袖摆就显得累坠,常常添乱,因而就改了袖口的设想。
瑞安讪讪一笑,也不说话,沉着脸提了裙子便进了外堂,坐定后,翻开册仔细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