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一想到又是宁家,心中吊起酸涩,这么富,令媛都散尽了,也不见得给本公主捞点好处,只留了一个破宅子。也不晓得这丁胜奇有了这么好的宅子,还会不会看上她的沈府。
瑞安“嗤”了一声,“怯懦鬼!”复拿起帐本随便翻着看看另有哪些值钱的,当翻到最后一页,一张房契就露了出来。
秋霜瞄了一眼,轻声道,“公主,这些东西放着也废劲保管,不如全卖了,换成银子放在手上也结壮,要不然哪一天,那丫头又嚷着要拿回,我们不是白白地亏损么?”
是,把这屋子给卖了,就有充足的钱把永恩候府给赎返来了。她这平生,是沈越山和宁常安欠下的,现在,该轮到他们了偿了!瑞安狠狠地睁着一双能把人拖入天国的眼睛,仿佛镜中的人不是自已,而是宁常安和沈越山!
看着一行行所列的贵重物品,内心伤酸的,这宁家可真是富得流油,连沈千染一个百日宴,也能送出百年红木的小床,光这个床就能值上十万两的银子,她堂堂的一国公主还没睡过这么贵重的床。
“好,当了,全死当,本公主就不信,这活人还给尿逼死!”瑞安猛地吼出一句,将帐本重重地往妆台上一摔,秋霜被唬了一跳。
瑞安将手上的帐本慎重地交到秋霜的手上,“秋霜,这些东西死当,就交给你来办!这些年,我的东西颠末很多你的手,你也熟门熟路了,不消我来出面了,我要快,最好这两三天就全数套成现银!”
瑞安怀中揣着沈家的左券,心中七上八下思忖着,若沈千染与丁胜奇真有勾搭,必然会藏着掖着,如许堂堂正正的,反而申明统统都是实在的。如许一想,瑞安的精力瞬时就抖擞起来。
瑞安回想一下,宁家散尽家财的事她也听过,如许的宅子也只要宁家建得起,现在给族里的人卖了给东越的富商,这事听着也合情公道。
车夫已盘着腿坐在车前抽着烟嘴,听了瑞安的话神采暴露少量的惊奇,吐出半腔的烟,慢吞吞隧道,“这之前是宁家的财产,夫人没听过?”
秋霜此时亦镇静地心也快跳出来,她在看到房契的那一顷刻,几近也瑞安想到了一处,主仆两人眸光交缠,眼中俱冒出镇静。
好!好!你们现在不是在东园过得很舒心么?那本公主就把宅子卖了,让你们去大街上痛快去!
瑞放心下猎奇,便问车夫,“这户之前是谁的宅第,如何之前我都未曾传闻过都城外有如许的宅子?”
“公主,现在这府里都成如许,十天半个月还好,如果时候一长,传了出去,那公主今后……”秋霜内心不无忧愁,“那些人个个势利眼,就是见不到公主过得好,前阵她们听到了些闲言啐言,说公主地沈家夜宴中……不是顿时来上门讨银子么!”
瑞安悄悄称奇,就算是都城的大户人家,也不会把宅门前建得象后花圃,她都没法设想过了那红色的木门后将是一番如何的豪华。
“公主,您放心,这事就交给奴婢,奴婢必然会办得妥妥铛铛!”当的银子固然她不敢贪,但这些年,她经手很多好东西,那些典当行的老板也很有眼劲,当期一过,没见她上门赎货时,总会夺目地包了封银子赐给她。几年下来,她也赚了几百两私房钱。
瑞安白了一眼秋霜,“可眼下卖也没人要!”能卖她早就卖了,她都找人核算,这些东西在以往起码能卖到五十几万两,加上她手上的八十万两,就有一百三十多万两了。
瑞安第二日起来,盛装打扮后,叮咛秋霜雇了一辆马车,按着丁忠给的名贴的地点出城寻觅丁胜奇的府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