申柔佳道了声后，拜别。祖孙有一句没一句地搭着话，还没聊上两句，二房的齐氏来了，老夫人瞧她大夏季满头的汗，不解地问，“甚么事，急成如许？”
鸣凤把花瓶放好，回身笑，“老夫人方才也是一口气喝光了。表蜜斯故意了，奴婢早上还一向担忧老夫人没胃口。”
沈千染向来当宝贝，沈千雪几次讨要都不肯，本日竟拿出来贡献祖母。虽说她活了这般年纪，对这身外之物早就不在眼里，但孙女的一番孝心倒是让她欢畅。
“是，老夫人！”鸣月应了一声，从案桌中间的抽屉里取出一个锦盒，扬脸对申柔佳道，“表蜜斯，请随奴婢来！”
“传闻申姐姐亲身给祖母送吃的？”沈千染看了一眼案上的青花盅，“祖母向来吃惯何嬷嬷的技术，极少愿偿别人做的，看来申姐姐做的必然有独到之处！”
“一早就去问了，她房里的丫环说她正头痛，在歇着。媳妇也没好打搅，这会又怕误了事，只好来打搅母亲。”
“只是一番谨慎意。”申柔佳难掩欣喜地暴露了轻柔的笑容，“之前母亲在时，老是偏头疼，柔佳便学了一种技术，这天麻炖白鸽汤就是治头疾。我只说老夫人这几日睡不安枕，以是昨夜里悄悄起来炖了一盅。”
“哦，对，我如何没想到。母亲，我这就去办。”齐氏刚走了几步，俄然又想起甚么，又仓促回身，问道，“母亲，申表蜜斯的例银应是按二蜜斯的份例发还是按三蜜斯或小蜜斯？”
沈老夫人歪在软衾上假寐，听了这话后，展开眼点点头赞，“是个故意的孩子。也可贵你小小年纪没了母亲，父兄却把你教得如此风雅识礼。你放心，今后在这没有人能委曲你，凡是我亲孙女有的你都会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