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裕反手拉着方菜花又往外走了几步,都要走出院子了才回身对着方菜花道,“妈,我之前不是说过别折腾大姐的婚事吗?莫非你还真筹算让大姐嫁个如许的人家?”
言华撇撇嘴,扭头两只手手指扯着嘴角朝邓家傻子做了个鬼脸,“傻子娶媳妇儿咯哈哈哈哈!”
这话就说得方菜花真的心动了,之前还只说了一千块的聘金,方菜花先前那般作态也只是想要让邓家的人不减少聘金,最好的成果也不过是在一千的环境下多添上给两三百的。
马媒婆年纪不算大,四十多岁,当年阴差阳错拼集成了两对新人,名声传了出去,因而干脆就顺势干起了媒婆这么个专业兼职,时不时的赚个谢媒钱吃个酒买顿肉。
中午的时候言四海从山上返来了,不过仿佛言四海瞥见邓家那傻子的时候非常绝望,估计内心另有一种惭愧心虚,因而随便寻了个借口说是二姑婆家里来了客人,让他跟言裕畴昔帮手杀鸡,趁便陪客人喝酒用饭。
如果大丫头嫁畴昔管了邓家的东西,那今后岂不是娘家想要“借”多少钱都轻易了?
这就是有推拒的意义了,邓家大嫂子顿时脸一僵,转头看吃得碎屑满嘴满脸的儿子,脸上也暴露泄气的神采,不过还是偷偷伸手去扯帮衬着吃花生吸溜茶水的马媒婆。
当然,做活的必定是言四海,言裕就是跟去吃东西的。
“裕娃子,你二姑婆让你跟你爸畴昔帮手杀鸡,待会儿做饭也别让你二姑婆做了,她眼睛不可记性也不好,让你爸做。”
邓家是二十多里地外一个村庄的,方菜花先前接到马媒婆的意义就趁着赶集的时候顺势探听过的,对邓家这些事还是告终的,因而似有松动的皱眉眯了眯眼。
方菜花被言裕这么一说,有点难堪的别开视野,而后又气闷的转头瞪言裕,还抬手佯装活力的给言裕胸前来了一巴掌,“你这说的甚么话,甚么叫折腾?!如许的人家如何不好了?去去去,从速跟你爸去你二姑婆家,你爸这会儿都走老远了,小孩子家家的别管这些大人的事。”
言容固然先前就被打了防备针说是相看的男方脑袋不灵光, 可等满怀等候的忙活了一上午, 跨出房门脸上害羞带怯的昂首一看, 那神采也是止不住的顿时拉了下来。
二姑婆是个独居老太太,家里的几个儿子长到十来岁的时候都接踵早夭了,伤了心的老太太就直接一辈子守着一座破泥屋子本身过日子。
“虽说我对大闺女不算多心疼,可好歹也是本身肚子里掉下来的一块肉,辛辛苦苦养这么大,也不能说就这么稀里胡涂的迟误了她一辈子,是吧?”
此时邓嫂子这么一扯,马媒婆伸手抓了两大把簸箕里的煮花生塞进短袖衣服口袋里,然后不慌不忙的拍了鼓掌上沾着的东西,咧嘴笑着将方菜花的手一拉。
这借了还能拖拖沓拉几十年的不消还......
方菜花好说歹说这才将言裕推着送走了,顿时松了一口气。
不过转眼瞥见本身傻笑着又流下口水的儿子, 两伉俪又忍了下来, 扭头看向堂屋里迎出来的方菜花。
之以是方菜花忙着将言裕送走,倒不是怕言裕好事,最首要的还是担忧儿子跟那傻子一桌用饭,如果不谨慎吃到傻子的口水了如何办,谁晓得这傻病会不会感染哩。
只要独一还活着的大闺女时不时回娘家看望一下老太太。
方菜花被马媒婆以及邓家两口儿阿谀了好半晌才松了口风,只难堪又叹了口气,满脸无法,“说句邓嫂子不爱听的话,先前我也就传闻邓小哥脑筋不灵光,可之前也没见过本人,明天这么一见,这也实在是太难为人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