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诸位都到了,我本日可真是高兴。”
“霁月。”源蓁迎上前,拉着霁月的手,高兴道:“多日不见了,mm可还好?”
源蓁也感觉此话有理,遂伸展眉头。
天子凉薄冷血,心狠手辣,未曾想,太子倒是如此温厚,品性该当是随先皇后吧。只是宫阙高墙内,数不清的诡计狡计,又岂是仅以仁善之德就能独立的人?
“有此碍眼之人,怕是滋味再好,也是如同嚼蜡。”
“如何,霁月mm,那赫连是否难堪熬你?”
“我与你甚是投缘,当你是平辈的朋友,你唤我一声‘姐姐’便可,叫着蜜斯反而生分了。”
“想必宴会将近开端了,寿星,快些出场了。”拓跋濬推着弟弟走在前头。
“霁月女人。”
世人共举杯:“祝皇孙澄殿下身材安康,出息似锦。”
“不请自来,当真是厚着脸皮。”源蓁忿忿道。
蓓陵道:“本日你生辰,大师必得都哄着你笑。”
“本日是澄殿下的生辰,赫连蜜斯如有话,宴会以后再叙吧,快请坐吧。”九王爷道。
“姐姐何必与这类人计算?”霁月倒是心平气和。赫连琉如此张扬,在她眼中却构不成任何威胁,越不懂收敛的人,越是笨拙。
“源姐姐,九王爷没来吗?”霁月低声问源蓁。
高调出去的,恰是赫连琉。她身着素净服饰,眉梢眼角上挑,步入宴厅,姿势绰约,见礼道:“赫连奉皇后之命特来给皇孙澄殿下贺生。”
“想是快了。”源蓁刚说完,听到脚步声,遮嘴含笑:“说‘曹操’,‘曹操’到。”
能听到脚步声,就已知是何人来。这般女儿心中秘事,是想着粉饰也掩不住的。
“可不是,你看两位皇孙殿下丰度不凡,便知太子更是温雅君子。”
霁月只于年初元日宴会远远地瞥见过太子一次,本日细看,倒感觉太子竟有些说不出的窜改,似是,沧桑怠倦了很多。即便是本日季子生辰,他满面笑容,但神采不如畴前。
“姐姐,”霁月伸手放在源蓁手背上,轻拍了拍:“美酒好菜,需配镇静之情,方才品得出。”
源蓁翻了一个白眼。霁月却面色不改。
霁月回身,前面站得是拓跋濬:“给濬殿下存候。仅代左昭仪娘娘前来恭贺皇孙澄殿下生辰。”
九王爷四下打量了一下霁月,看她脸上红肿已经消了,看神态,身材也规复如常,只是眼下是灰青之色,正欲问身材好了些吗?
“那便好。快坐下吧。”
“看吧,我们都久未见你了。”源蓁觉得自那日,霁月与世人皆是没有再见面,说:“下次,就让澄殿下去叨教左昭仪娘娘,准你出宫一天半日,与我们同游。”
太子在宴会上只待了一会儿,说是另有要事繁忙,随即离席,让拓跋濬拓跋澄兄弟接待世人。
“你……”赫连琉瞪着霁月,近前抬高声音:“传闻那日被左昭仪娘娘罚得不轻,还不长点记性?”
“必定是情愿的,要不然我可不依他。”
说话间,拓跋濬与霁月来到内间,拓跋濬道:“源蜜斯,你看我把谁给你领来了?”
世人正举杯,俄然一女子声音:“赫连来晚了,还请太子与皇孙殿下包涵。”
九王爷叫了一声,霁月方才回过神来:“九王爷。”
可惜太子妃早已去世,身边又只要两个儿子,怕是太子苦衷也无人诉说。想来太子也是情深之人,竟再未娶妻。
“谢太子。”
霁月笑着甜甜地唤了声:“源姐姐。”
“霁月女人。”
拓跋澄和拓跋濬起家与世人挨个敬酒。霁月与源蓁说些话,看到赫连琉缠着九王爷,蓓陵公主略显孤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