拓跋濬抚摩了一下白鸽的羽毛,从它脚上解下一张纸条,短短几个字,拓跋濬扫视一下,一把攥在手心,当即起家出门,大喊道:“来人!备马!”
拓跋翰来回踱步,脸孔焦灼,俄然,他一掌劈在桌子上,源鹤忙喊了声:“王爷!”
“奴婢不知。”
赫连琉眼神阴冷,又猛地拔出匕首,鲜血喷涌出来,顷刻间,便染红了霁月的衣裳。
“蜜斯想多了,真是高估了奴婢。王爷是高高在上的人,奴婢寒微如蝼蚁般,除了主子与奴婢的身份,绝无半点干系。”霁月轻声辩白道。
“啊!”霁月痛得惊呼一声。
“咕咕,咕咕。”一只白鸽扑腾着翅膀飞进王府,又落在拓跋濬手边。
“嘴巴还真是紧呢。死不承认是吧?”赫连琉盯着霁月,说:“你确切卑贱如蝼蚁,这一辈子都比不上我赫连琉。”
景穆王府。
“也是,”赫连琉把匕首横过来来,道:“左昭仪娘娘在皇上面前受宠,你又在左昭仪面前受宠,我还真是不能随便毁了你的脸。不然……”她拿着刀尖,从霁月脸上悄悄划下,却没有拿开,一起划下来,划到霁月的脖颈,停顿一下,抬眼望望霁月的神采,又往下划,边说:“再说了,你如许都雅,毁了脸,多可惜啊。并且,旁人一查,就能鉴定是仇杀呢。毕竟绑匪如何会划伤你的脸呢?”
霁月决定把左昭仪娘娘抬出来,固然,她晓得赫连琉背后是皇后撑腰,不过,以左昭仪在宫中的职位,赫连琉或许会略加顾忌。
她的语气令霁月不寒而栗,话音刚落,赫连琉紧握匕首,狠狠地朝霁月的胸口刺去,霁月奋力一闪,刀尖划过胸口,“呲!”扎进了霁月的左边锁骨之下。
源鹤无法,便紧跟在拓跋翰身后,道:“王爷,我跟你一起去!”
“不敢,奴婢只是实话实话。奴婢死不敷惜,只是,奴婢到底是左昭仪娘娘的奴婢。”
平王府。
“拿来。”赫连琉摊开手,侍女双手递上一物,鲜明是柄短小的匕首!
“如何了?大哥这般焦急?”拓跋澄望了望侍从,世人皆是点头。
霁月没有说话,她脸上是一副惊骇恭敬的模样,但是一双玄色眸子里,倒是粉饰不住的几分调侃之色。
“不等了!快给我牵马过来!我要去寻她!”拓跋翰说罢,急步走向门外。
“源兄,你勿需拦我。我连疆场都上过,何惧那些歹人!如果连霁月女人都护不了,今后如何护家卫国?!”拓跋翰没有停顿,甩袖而去。
霁月不由攥了拳头,指甲深深堕动手心,牙齿咬着已经泛白的嘴唇。
赫连琉握着匕首,贴在霁月脸颊上,匕身冰冷,霁月心颤,却涓滴不敢动。
赫连琉嘴角微微一笑,眼神炙毒,匕首的刀尖已经划到了霁月的胸口,她轻声说:“那你说,普通绑匪,都是如何撕票的呢?”
“在你脸上划个甚么好呢?是左脸三刀,右脸三刀,还是,给你雕朵肉花?哈哈哈哈!想想,还真是别出机杼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