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敢?”赫连琉的手劲儿越加越重,霁月脸上的皮肤已经被刮破了,正丝丝排泄血迹,赫连琉逼近她,声音森冷道:“九王爷向来孤傲,别说是平常的女子,都城里王谢望族的大师闺秀,个个儿伸着脖子想攀高枝儿,他从不看进眼里,你说,如何会对你另眼相待?还不是你使了甚么狐媚体例?”
“也是,”赫连琉把匕首横过来来,道:“左昭仪娘娘在皇上面前受宠,你又在左昭仪面前受宠,我还真是不能随便毁了你的脸。不然……”她拿着刀尖,从霁月脸上悄悄划下,却没有拿开,一起划下来,划到霁月的脖颈,停顿一下,抬眼望望霁月的神采,又往下划,边说:“再说了,你如许都雅,毁了脸,多可惜啊。并且,旁人一查,就能鉴定是仇杀呢。毕竟绑匪如何会划伤你的脸呢?”
“如何了?大哥这般焦急?”拓跋澄望了望侍从,世人皆是点头。
“赫连蜜斯没有来由便脱手如许打人,怕是有辱崇高的身份吧?”霁月低声说了句。
霁月不由攥了拳头,指甲深深堕动手心,牙齿咬着已经泛白的嘴唇。
她的语气令霁月不寒而栗,话音刚落,赫连琉紧握匕首,狠狠地朝霁月的胸口刺去,霁月奋力一闪,刀尖划过胸口,“呲!”扎进了霁月的左边锁骨之下。
“啧啧,晓得惊骇了?你说,我如果拿它划伤你的小面庞,会如何样呢?”赫连琉在霁月脸上比着匕首,看到她锁着眉,出于本能的想躲闪,心内对劲,终究惊骇了,终究不会伶牙俐齿了,如果你没了这副面庞,你感觉九王爷还会多看你一眼吗?
如何能不酸?她每一掌下去,都是抡圆了胳膊,切齿用力了尽力。霁月两颊已然红肿发烫,阵阵作痛。
“不敢,奴婢只是实话实话。奴婢死不敷惜,只是,奴婢到底是左昭仪娘娘的奴婢。”
“赫连蜜斯,奴婢固然卑贱,但还是左昭仪娘娘宫中之人。并且,是左昭仪娘娘最喜爱的宫女。左昭仪娘娘一贯正视奴婢,此次,是她派奴婢出宫,如果奴婢受了重伤,恐怕……左昭仪娘娘也必然会究查下去的吧。”
“源兄,你勿需拦我。我连疆场都上过,何惧那些歹人!如果连霁月女人都护不了,今后如何护家卫国?!”拓跋翰没有停顿,甩袖而去。
“蜜斯想多了,真是高估了奴婢。王爷是高高在上的人,奴婢寒微如蝼蚁般,除了主子与奴婢的身份,绝无半点干系。”霁月轻声辩白道。
平王府。
景穆王府。
“王爷,再等等吧!”源鹤欲禁止道。他担忧那黑衣人不知来路,既然敢拦平王府的马车,恐怕也会对九王爷倒霉,说不定……很有能够是圈套!为了勾引九王爷栽入骗局。
拓跋翰来回踱步,脸孔焦灼,俄然,他一掌劈在桌子上,源鹤忙喊了声:“王爷!”
赫连琉眼神阴冷,又猛地拔出匕首,鲜血喷涌出来,顷刻间,便染红了霁月的衣裳。
“啪!”赫连琉现在似是已经顾不得王谢蜜斯该有的风采了,竟有些贩子恶妻之样,或是她晓得无人能寻来这里,肆意宣泄嫉怒之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