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话锋一转,又说:“你晓得,我找到霁月时,她是如何的吗?双手皆被麻绳绑着,双颊高肿,”拓跋濬低头去看霁月:“是被人掌殴多次而至,另有指甲深掐的血痕。连敷了数块冰块又涂了消肿的药膏。”拓跋濬伸手悄悄地滑过霁月下巴,又指着她的左肩处,现在那块伤口暴露在外,拓跋濬道:“这伤,是匕首所刺,更加暴虐的是,匕首上淬了'花溪草'之毒。太医说,此毒一旦打仗伤口,血液没法固结,会一向流……直至流光。”
拓跋濬没有再问下去。
“长姐,传闻前阵子皇后娘娘赏了你红玉珊瑚链子,我们姊妹还未曾见过,不如拿出来给大师赏识一下?”赫连府三蜜斯赫连莹道。
小厮哪儿敢不听,只能走前面带路。
拓跋翰却没再答话,只深深望了霁月,继而回身拜别,也没再跟拓跋濬告别。
“不但如此,”拓跋濬抬眼,目光定定地望向拓跋翰,一字一顿道:“如果直接中毒,人死得倒也快。而那人对霁月所做的,是会让她看着本身的血,一点一点流尽,如凌迟般折磨至死。九皇叔,你说此人手腕如何?”
“王爷?”侍卫吃了一惊,忙高低打量,看春秋,该当是最小的平王爷。只是这平王爷拓跋翰极少与镇国将军府来往,本日如何来了就要硬闯?
赫连琉嘴上说着:“这算命之言岂可当真?再说,我当年还未在人间呢。”脸上倒是讳饰不住的笑容。
竟因为这句话,她就起了杀心?!
“站住!何人胆敢擅闯镇国将军府邸?”侍卫举长矛订交反对。
赫连琉……赫连琉……
“我也记得真有这么一说。说暮年姑母还没及笄时,那算命的就瞧出姑母有大富大贵之相,说是……”赫连珍转着眸子,想了想道:“说是'凤凰之命相'!当时祖母还不信呢,谁晓得数年后姑母便入宫,先皇后一病逝,姑母不久升为皇后,母范天下,可不就是'凤凰之命'吗?今后啊,长姐必然也会如此。”
“是皇后的人吗?还是……”
“我不管?人是我救来的。”
镇国将军府门口耸峙着威武的镇宅石狮。守门的侍卫被日头照得有些乏了,禁不住打了几个哈欠。再一睁眼,只听得马蹄声响,一人翻身上马,一阵风般的突入王府。
拓跋翰神采沉重,他避开辟跋濬的视野又看了看霁月。
你各式娇纵,我皆能够谦让,没想到,你竟然对霁月下此毒手!
“不消。我不找赫连将军。你们大蜜斯这府吗?”
“殿下,”竹隐在他身后轻声道:“平王爷策马往镇国将军府去了。”
而拓跋翰,却对她不觉得然。
拓跋濬话还未说完,拓跋翰抬手制止他,沉声道:“此事你别管,我自会为她讨个公道。”
“也没甚么宝贵不宝贵,皇后娘娘挂念着我,送甚么,都是好的。”赫连琉笑了笑,对身边摇扇的侍女道:“去取过来,给mm们瞧瞧。”
拓跋翰闯出去时,赫连琉正与庶房mm小聚。说是小聚,倒像是赫连琉享用阿谀的时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