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后世上再无冯昕,你是我挑出来的小宫女。霁月,服膺,在这宫中到处谨慎。”
“如何?”
冯昕答:“是。昕儿必会更加谨慎细心,毫不能孤负姑母和内司大人的拯救之恩。”
“姑母,我想再也没有甚么,比得过被灭门那夜更让我惊骇……”冯昕的声音里,哀思得让民气疼。
乐菱说:“栖云,别多想了。现在不是都还好着吗?该细细筹算今后才是。昕儿,你若不想再留在这魏宫内,过几日待你身子好点,便送你出宫,寻一平常人家扶养,隐姓埋名,安然度过此生,可好?”
“哥哥叫冯熙,比我年长四岁,也称得上长安城驰名的文武双全,神采飞扬美少年。昕儿另有幼弟,名叫冯照,他……”冯昕张了张嘴,复又垂下头去,常常想起年幼的弟弟,心就是锥心的痛苦。他还这么年幼,长大了必定也是如哥哥普通,刺眼长安的少年郎,可却没来得及长大……
冯昕跪下叩首:“姑母,想来我在这世上最亲的人就是您和失落的哥哥了,哥哥现在不知身在那边,面前就是姑母与我最亲,也不想欺瞒您。当日血屠满门的锥心砭骨之痛,父母双亲,年幼的弟弟,族人,血淋淋地刻在我心上。昕儿之以是没有寻死活了下来,就是念着这痛、这恨。夜夜难寐。”
“逃出去了?”乐菱和左昭仪惊奇的对视一眼,乐菱仓猝问:“满门抄斩,另有男丁,又是宗子身份,竟然能逃出去?去哪了?”
冯昕想了想,说:“这名字是父亲获得。父亲抱屈先逝,现在这命是姑母和内司大人救的,便请您给我取一名吧。”
左昭仪解释:“诈死是最好的体例。今后世上再无冯氏之女,你也活得轻松一些。”
“昕儿畴前没见过我,想来是不晓得我的名字的。”左昭仪含笑:“栖云是母亲给我起的。栖于云雾中。未曾想,现在,困于深宫处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