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的,是我的奶娘,自幼便是她照顾我。她见不到我必定急死了。也不晓得现在如何样,我能不能先回一趟掖庭宫看看常娘呢?”冯昕又急又担忧。
冯昕答:“是。昕儿必会更加谨慎细心,毫不能孤负姑母和内司大人的拯救之恩。”
乐菱说:“栖云,别多想了。现在不是都还好着吗?该细细筹算今后才是。昕儿,你若不想再留在这魏宫内,过几日待你身子好点,便送你出宫,寻一平常人家扶养,隐姓埋名,安然度过此生,可好?”
“姑母,我想再也没有甚么,比得过被灭门那夜更让我惊骇……”冯昕的声音里,哀思得让民气疼。
冯昕想了想,说:“这名字是父亲获得。父亲抱屈先逝,现在这命是姑母和内司大人救的,便请您给我取一名吧。”
冯昕也深深地点头。
“那么,给你改名霁月,如何?”
“昕儿畴前没见过我,想来是不晓得我的名字的。”左昭仪含笑:“栖云是母亲给我起的。栖于云雾中。未曾想,现在,困于深宫处......”
“好。从今今后,我就是霁月。”
“诈死?”冯昕没太明白。
“霁月?”
左昭仪看到冯昕脸上的哀思,想着这两人必然也都不在了,轻声安抚道:“昕儿,你另有姑母。”
“常娘?”乐菱问:“是总和你在一起的那位妇人吗?”
左昭仪说:“是。夜雪止,明月出。”
乐菱一贯冷酷,只是说:“你现在已不是冯氏之女,你要内心服膺。行事到处谨慎,这万一出了忽略,不止你,栖云也必会被扳连。”
“不,昕儿早已决意留在宫中。”冯昕果断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