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儿小侯爷在碧翠园里用晚膳,桂香居古迹般的没有来人,让钱玉宁和小侯爷安温馨静地吃了一回饭。
春丽见钱姨娘不说话,嘲笑一声,道:“钱姨娘,既然你认清楚了人,那就不打搅你了,此人我先带走。”
给小侯爷倒上一杯茶,见他端起来喝了过后,钱玉宁才问道:“刚才是如何了?我都没反应过来。”
春丽看着她道:“对,还好被小侯爷回绝了,不然,我们府里可又多了一名姨娘呢。”春丽这番话臊得钱玉宁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,当下就恨不得上去撕了张氏。
立了秋过后,入夜得要早一些了,眼看天涯的彩云暗了下去,暮色渐浓,风凉的夜风遣散了秋燥,氛围中漂泊着素心兰淡淡的花香,如有似无的缭绕在鼻尖。
待到两个婆子重新礼服了张氏以后,小侯爷挥了挥手,春丽就催促着两个婆子把已经瘫软在地的张氏连拖带拽的带走了。
钱玉宁感喟道:“两个乳母都是不顶用的,一个过分于大胆,另一个呢,过分于怯懦,也不忠心,晓得了也不报上来,真是气死我了。现在我还罚她在廊下跪着呢!”
崔书言转过身去面向着她,牵起她的手,细心打量,见乌黑的手指上几个精密的针孔,一阵心疼:“今后别缝了,府中天然有秀娘,你也别太累了,带好两个孩子就好。
小侯爷提起这个,脸上有些不安闲:“这个张氏也真是的,端了一碗莲子汤来,还狂骗我说,是你让她送来的。没想到她送了汤还磨磨蹭蹭的不肯走,还给我捏肩说要服侍我,适值这时候春丽奉了她主子的命来给我送汤,这才解了围。”
张氏带着哭腔道:“姨娘,奴婢本是美意去给小侯爷送吃食,谁晓得被春丽女人曲解了呀!”
钱玉宁又把月姐儿身上起了红疹,张氏偷吃了辣椒和老姜的事儿给小侯爷说了,说到孩子,真是越说越气。
钱玉宁有些吃惊:“这,春丽女人,这张氏是如何了?”
半响,小侯爷说:“如果两个都不可,便都换了吧,也值得你生这么大的气。”
崔书言微微皱了皱眉,真是,好不轻易得了个平静,见钱玉宁看他,有些严峻的意义,他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道:“这张氏大略是疯魔了,走吧,我陪你前去说个清楚明白。”
钱玉宁走上前去,近了两步,细细一看,此人确切是方才如何找也找不到的张氏,她瞥见钱玉宁,俄然挣扎起来,想要摆脱开押着她的那两个婆子,可惜如何也摆脱不掉,她只好哭丧着脸对钱玉宁尖声喊道:“姨娘快救我,她们要打死奴婢,姨娘,快救我,姨娘救我………。”边喊边哭边死命的挣扎,两个婆子死死的压抑住她。
小侯爷点头同意。
“甚么?”钱玉宁的确不敢信赖:“你说张氏去书房勾引小侯爷?”
有小侯爷陪着当然好,钱玉宁悄悄“嗯”了一声,算作答复。
孙嬷嬷从速进屋里叫来了钱玉宁,钱玉宁出来一看,问道:“春丽女人,这是如何回事呀!”
钱玉宁阴沉着脸没有说话,恰在这时侯,小侯爷出去了,就在大师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,张氏俄然不晓得那里来了一股狠劲儿,竟然摆脱开了两个婆子的挟制,冲到小侯爷面前抱住他的大腿就不放手,嘴里喊着:“小侯爷,救救我,救救奴婢啊!奴婢可都是你的人了啊!”
钱玉宁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,这个张氏胆小妄为,竟敢擅自出碧翠园,还去了小侯爷的书房,弄了这么一个闹剧出来,现在真不晓得该如何结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