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氏又忍不住看了坐在堂上的钱玉宁一眼,好家伙,这穿戴,这模样,这气度,雍容当中透着贵气,暖和之余又不失高雅。她头上今儿佩的是红蓝宝石嵌玉压发华胜,一根通体润白的羊脂玉雕白玉兰实心花簪,纯金点翠缀金绦步摇,俱是宝贵之品,随便一件放在平常百姓之家那都是要当作传家之宝好好收藏的,侯府一个姨娘就能穿戴的如此繁华,可见钱玉宁是攀上高枝了。
钱玉宁把这话听在耳朵里,在脑筋里转了几转,没有一下子就开口说话,而是喝了一口茶,再说道:“烟家嫂子之前对我的好,我自是记在了内心的,只是我在这府中也不过一个姨娘罢了,连本身也做不得本身的主,那里能做了别人的主去。我这里有一百两银子,劳贾夫人带回江宁去给烟家嫂子,也算是我的一点情意。”
画儿在一旁先容说道:“姨娘,这位就是永州庄子上的贾管事之妻贺氏了,就是她要来见您的。”
贺氏这时也翻开了话匣子,说道:“姨娘喜好就好,这也不值当甚么的,就是都城不产苹果,老侯爷和小侯爷又都特别爱吃苹果,以是我们永州的庄子里特地购置了两座大山,专门雇了几户人家来栽种,每年都是选了最好的送来。蜜柚也是栽了一百来颗,永州的蜜柚好吃是出了名的,蜜甜当中带一些微酸,最是爽口不过了,即没有纯甜那样的烦厌也没有酸得让人掉了牙去,本年当家的和我选了一百个送到侯府上,就是为了贡献主子们的。”
这下子贺氏心内里的石头算是全放下了,心说,看来是了,这就是全江宁城都在议论的卖豆腐的钱家二闺女,看来贺小容那小蹄子没有狂骗本身。只是她们都说这钱家二闺女走了好运,嫁了一个都城来的繁华之家的公子爷,现在看来,可不是甚么普通的公子爷啊,而是安信侯府堂堂小侯爷,身份极其高贵。
钱玉宁淡淡一笑:“我本是江宁人,如何不认得,提及来我同烟家嫂子还是熟谙呢。”
跟在她身后的中年妇人也上前来照着画儿的模样施礼:“贱妾贺氏,见过姨娘,姨娘万安!”只见她抬开端来,面上一带着奉迎的笑容,一双眼中缀满了神采,谨慎翼翼的看着坐在堂上的钱玉宁。
画儿施礼道:“奴婢画儿,见过姨娘!”
永州每年专供茉莉香片特级品给宫中,一极品供应贵爵贵族权势之家,只要三级品才可在市场上畅通买卖。这贺氏说她喝过一次,可见贾管事在永州混得还是很不错的。
第二日,钱玉宁就让夏盈去给画儿说,本身要见贺氏,叫她到内院来。
贺氏笑着又谢了一回,端起来喝了一口,道:“姨娘的茉莉香片就是隧道,乃是一极品,没想到在都城还能喝到这么好的茶,就算我们每天在永州也是很难喝到的,我也就喝过一次。”
钱玉宁指着茶几上的茉莉香片说道:“听闻贾夫人从永州而来,我这里刚好有一些从永州带返来的茉莉香片,夫人不若尝一尝。”
贺氏说道:“永州本年收成不太好,对于着过。不过传闻江宁县更糟糕,闹了干旱快两个月,很多都流落到了永州城里来要饭。我那内侄女家就遭了殃,虽说她家不是种地步的,家也住在江宁的县城里,可架不住老天爷两个月没下一滴雨,目睹田里地里的庄稼只要人的小腿骨那么高,既不往上长,也不接穗,实在是没有水的原因,太干了。因而大家都去河里湖里担水灌田,本来气候干旱河里湖里水就少,这么一弄,小河都被弄干了,河里湖里的鱼没有水也活不成,死了很多。她家本是卖鱼的,这一下,没了谋生,快揭不开锅了,就求到我的面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