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日凤翎向甘氏请过安,又去瞧过翠英。
凤翎这才放下心来。
秦显文到她面前,倒是含笑戳她的额,佯嗔,“都是世子夫人了,还这么率性!如何能来候府叨扰?也是我的不是,”秦显文说着又自责起来,“事出仓猝,也来不及向娘细说,娘担忧了吧?”
常欢耸耸肩,白他一眼,“这就叫本领,懂不?”
甘氏不晓得真相,又见到翠英安然返来,抱怨了秦显文几句,并无多话,身材也就无药自愈。
秦大宝摸摸本身的后脑勺,“嘿嘿”地笑,“一欢畅就忘了,忘了,箫夫人。”一边往中间退,一边做了个请的手势,“这个,箫夫人,坐,你坐!”
听赵氏轻声细语,凤翎的面色也就缓了很多,悄悄点头,如有所思,表示明白赵氏话中的事理。
凤翎就瞥见门边侍立的两名小厮不自发的松了口气。
树干上就闲逛着一圈一圈的,铜钱普通的光晕,非常风趣,难怪几个大男人都瞧得出神。
一边说话,一双眼睛就往凤翎的身后溜。
常欢则一手撑着树身,倚在树下,仰脸看着树上,时不时低低吹着口哨。
“屁!”秦乐文不觉爆了声粗,又自发不当,转脸冲凤翎吐舌。
她天然见不着洛氏,却也假装听不懂赵氏的劝,还是隔一两个时候就去洛氏那边探病,存候,大有风轻云淡,我行我素之意。
她一手重抚额前被秦显文弄乱的刘海,带上了撒娇的语气,“哥!你还晓得说呢,哥哥们都晓得往汝阳去信,向我报安然,独你呢,大半年也不见着动静,我又梦见不祥……”
琉璃应了声好。
“坎儿庄,”秦乐文还是一脸忿忿,声音倒是抬高了很多,“我和阿欢在安乐候府守了几宿,跟了阿谁狗屁世子几次,才找到几十里以外的坎儿庄。大哥不肯回,就让我们把嫂嫂带返来,请过大夫瞧,这才没事。”
因而凤翎平静了很多。
秦显文己经备好了马车等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