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城的事情洪福是不晓得的,天然不成能先陈述给秦银河。
洪福忙拉她一把。
玉嬷嬷低哼,“哪像我们家的蜜斯……”
秦银河的余光所及。
秦银河侧脸瞪了玉嬷嬷一眼,玉嬷嬷不敢再吭。
李氏笑笑,合上锦盒,放回桌上。
又给了秦银河一个清脆的巴掌!
保重之物?唬弄人还想得个好名声!
秦银河不紧不慢的给世人发礼品,急坏了一旁的玉嬷嬷。
二十两,你说是初期还晚期?
玄月间,秦乐文就送了信来,跟宿世一样,浅云被册封为县主,跟在皇后身边。秦乐文跟着洛十一,得了个五品侍卫的官职。
秦银河有些下不来台,接过,合起来再递给秦守文,讪讪的,“为父看中的,是胡晓月先生铭,胡先生仙风傲骨,是一代骚客,刻砚亦与普通分歧,你需将其用到实处。”
凤翎往她手中瞄了一眼,差点儿嗤之以鼻。
“是,多谢爹爹。”秦守文垂目接过,面露惶恐之色,“爹爹以保重之物相赠,守文受之有愧。守文见地短浅,只是听冯先生提及,未亲目睹过,仅猜想而己。听冯先生说,胡先生初期砚刻疲软有力。外型花俏,并不为世人所喜,然晚期描画详确,外型古朴,就教爹爹,这款砚是胡先生初期还晚期作品?”
二人大抵都是想起秦铁柱了。
秦银河面色发黑,一时还真答不上来。内心不免对陆氏很着恼。
帮着筹办礼品的主张是玉嬷嬷出的,意义是让秦银河有个开口提起陆氏的机遇。却没想到礼都发完了,他对陆氏只字未提,不像当初在都城说的那样。
“阿谁……”秦银河干咳了一声,“为父平时繁忙。对胡先生亦研讨未几,等你进了都城,家中倒是有很多册本可供你参考。你这好学的模样,还真像极了为父。”
凤翎不动。
他略略有些绝望,才想说甚么,秦守文双手捧着锦盒递了归去,不疾不缓的道,“冯先生说,这砚市值二十两。”
倒是黄澄澄的真金,只可惜格式陈腐,花色老套。凤翎记得,在都城秦家,陆氏打赏下人的金饰头面也比这些好上很多。
玉嬷嬷只好跟着洪福出去。
“爹爹,”凤翎脆生生的将他从走神中唤返来,“三哥还在等您指教呢。”
再接过洪福手里的深红色锦盒,秦银河加深了嘴角的笑容,翻开来递给秦守文,大抵是想考考秦守文,用心卖了个关子,“这是为父保重之物,瞧瞧,你可认得?”
又送了对金镯给翠英,送了个“上善若水”绿玉摆台给显文一并收着。
秦守文双手捧过,细心瞧了一会儿,抬眸答道, “回爹爹,守文没有见过,不过冯先生曾讲过这方面的课。如果猜得不错,当是“胡晓月铭”清端石日月长方砚。”
秦守文侃侃而来,神采平平,眼里并没有秦银河想要的欣喜。
难怪三婶底子不看在眼里。
凤翎不情不肯的往秦银河面前挪了两步,随便行了个礼,说了句“问安”,连爹爹都懒得叫。
秦守文恭敬的问安。
胡晓月是前朝制砚大师,很多传世砚台能拍得百两金高价,为很多皇亲贵胄的收藏。
李氏展颜,对秦银河道,“也甭这么正儿八经的。我们都按乡里的老风俗,唤她作凤丫。那是守文,三儿。”李氏向秦守文招手,将他唤到跟前,“你爹在时,最疼的就是他,总说他最像你。原也是跟着冯先生读书的,只可惜……”
玉嬷嬷站在秦银河的身后。看不到他的神采,趁最后的机遇受命提示一回。
罗氏和齐氏则一人一套纯金头面。
玉嬷嬷没想到这小小的丫头竟能识货,也是微惊,不过该说的话还是要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