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会不会,浅云,必然是弄错了。”燕氏忙拉拉浅云,“你且慢冲动,舅母晓得你要为义母鸣冤的心机,但毫不会是秦大人。是吧,秦大人?”
燕氏又向浅云,“浅云,可陪舅母一起?”
但这毕竟是别人的家事,燕氏天然也不便多说。
燕氏便又笑向凤翎,“阿凤女人,既然秦大人来接你们归家,国公府天然不好强留。你且与母亲哥哥考虑,如果身子不便,多留几日亦无妨,国公府高低戴德于夫人,必然善待之。”
言下之意,只要你不想走,谁也不能逼你。
只是此时有求于人,他也不得不放低姿势,嘲笑道,“世子夫人见笑。下官至府上,是想接回下官的亲眷。”
她向来不齿秦银河的行动,现在有县主名头在身,她更没甚么可骇的。没点名开骂,己经是看在甘氏一家人的份上。
“呵。”凤翎倒是未语先笑,继面正色道,“大人弄错了吧?我娘甘氏叶儿,于济安十五年春嫁于大报酬妻,有婚书为证,有乡里为证。而后,大人于建隆二年于都城再纳陆氏。遵循婚律,若非大人犯停妻另娶之罪,我娘,才是尚书府正室夫人!大人如此何来平妻一说?”
“亲眷?”燕氏更是一头雾水的神采看向秦银河,“呵,大人弄错了吧?实不相瞒,府上确切有高朋暂住,但应当与秦大人没甚么干系吧?”
燕氏只好冲秦银河歉意的笑笑,“也好,归正你们也是一家人,凡事渐渐筹议罢。”
凤翎慎重谢过。
秦银河拱手笑道,“下官不请自来,实是失礼,下官并非公事,而是……私事。”
秦银河当即决定不再拐弯抹角。
“胡说!”浅云跳起来,瞪着秦银河,嘲笑道,“这位大人,本县主与你素未会面,何来亲眷一说?大人,实不相瞒,浅云固然身为县主,但无权无势,只是偏得国公府和娘娘宠嬖而己,所能照顾体恤的,也只仇人亲人而己。大人如有所图,本县主恐怕无能为力。”
燕氏使了个眼色给浅云,让她不要再做无谓的口舌之争,又笑道。“如此,浅云你且去请你义妹凤女人或者义兄几个前来,就说秦大人要接他母子几人归府。问他们可便利,想何时解缆。”
“凤翎见过爹爹。”
“甚么?”浅云的脸上暴露极其惊奇的神采,指向秦银河,“舅母说的,来冒认的是这位大人?”
即便甘氏不便利,出来主持大局的也应当是显文或是守文,轮不到个女人家。
普通官宦家庭,妾可无数,妻倒是崇高的存在。
说罢,燕氏又向秦银河道,“大人包涵,甘氏虽病中。但居于阁房,不便利请大人前去探视,待凤女人或公子前来,大人再与贵公子蜜斯筹议罢?贵夫人如果身子不便,在国公府留多几日亦无妨。毕竟,贵夫人是国公府的仇人。国公府理应善待。”
秦银河谢过。
秦银河端起手中的茶,小饮一口,以粉饰心中的难堪。
“大人且喝茶,稍待,高朋当一会就到。”
浅云倒是点头,挽住凤翎,“舅母,我要留下来陪mm。我这个mm胆儿小,万一给甚么东西吓着了,我也好让皇上赐下的县主名头来镇镇。”
在燕氏面前。凤翎怀着非常的恭敬向秦银河施礼,做足了父慈女孝的模样。
浅云嘟起嘴,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,“定是来冒认的贼人。我平生最恨鸡鸣狗盗之辈,舅母不消问我。让人打出去便罢!”
燕氏一脸的诧异,“秦尚书大人真是稀客。可惜公爷与世子都不在府内,大人如有公事,只得劳动大人晚些时候再跑一趟了。或者,大人上朝时也能得见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