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低声劝道:“我晓得你受了很多委曲。不过,之前你和二婶纵有再多不镇静,也是远亲的母女。这类时候,也不该再计算了。如果不去看望,怕是会落人话柄呢!”
顾莞宁目光微闪,淡然说道:“我也不清楚是如何回事。”
荣德堂里几个二等丫环俱都被打收回去跑腿送信。
来报信的丫环内心撇撇嘴,面上却不敢透暴露来,恭敬地说道:“是。碧玉已经出府请大夫去了。现在这府里是大夫人和三夫人管家,这等大事,奴婢自是要来禀报。”
……
荣德堂的阁房里,传来郑妈妈惶恐失措的声音。
“老奴代夫人和青岚蜜斯,给太夫人叩首,求太夫人做主。”
碧玉心中一阵骇怪。
琳琅悄步走到顾莞宁身边,私语数句。
“荣德堂里的丫环来报信,说母亲吐血昏倒了。”顾莞宁神采淡淡,不见半点忧急。
顾莞华倒是一惊。
待丫环退下以后,吴氏才偷偷笑了两声。
“碧玉,快些去请大夫!”
……
夫人的“病情”是如何回事,大师伙儿都明白。每天装模作样地喝些补药罢了!如何俄然又要请大夫了?
这流言的结果,还真是出乎料想的好啊!竟将沈氏气得吐了血。她当然得亲眼去瞧瞧才更镇静。
碧玉扬声应了,一边抬脚进了阁房。
只见沈氏直挺挺地倒在地上,面色惨白。不对,用面色惨白描述已经不太得当了,是面无人色。
她冷静垂泪,满心委曲。
那些官宦勋贵府邸,不但重家世,也重女子清名。前者她已经没了,如果再没了好名声,另有哪一家肯娶她做儿媳?
“三弟妹,二弟妹吐了血的事情你也晓得了吧!”吴氏故作忧心忡忡地叹了口气:“我一传闻此事,内心实在不是滋味。”
她巴不得沈氏就此一病不起,养上个三年五载才好。
荣德堂。
地上的血迹已经被擦得干清干净,氛围中却另有股淡淡的血腥气。
未几时,沈氏气急攻心口吐鲜血的事便传到了各院的主子耳中。
地上那摊血迹,更令人触目惊心。
吐血可非同小事!
吴氏立即点点头:“说的恰是,我们两个想到一块儿去了。婆婆内心必定也是担忧的。不如我们去正和堂,扶着婆婆到荣德堂去。”
顾莞华欣喜地笑了一笑。
说着,跪下用力磕了三个响头。(未完待续。)
太夫人沉着脸坐在床榻边的椅子上,吴氏方氏各站在太夫人摆布两侧。
顾莞宁也抿了抿唇角。
不过,当着太夫人的面,她到底不敢哭出声来。一串串泪水从眼角滑落。
顾莞宁嗯了一声,先将手里的字练完了,才放下笔。
顾莞宁此次倒是没刚强己见,点点头道:“我正筹算畴昔。”
“甚么?”
顾莞华倒比她还焦急:“你还不快些向夫子乞假,去荣德堂看看。”
沈氏躺在床榻上,脸上毫无赤色。
吴氏按捺住内心的窃喜,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:“行了,我晓得了。你先归去,我待会儿就去荣德堂。”
吴氏浮想连翩了半晌,整一整仪容,将弯起的唇角压下去,这才去寻了方氏。
这类话如果传出去,她那里另有闺誉可言?今后另有甚么脸见言表弟?就连今后的婚事也会大受影响。
“郑妈妈,夫人这是如何了?”碧玉吃紧问道:“如何俄然就昏倒了,还吐了血?”
想到这些,沈青岚的眼泪落得更急更凶了。
待看清屋子里的景象,碧玉又是一惊。
当家的滋味实在不赖,她可不想早早还归去。
这个沈氏,常日趾高气昂,自命狷介,从不将她放在眼底。现在算是遭报应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