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谨言不敢置信地愣了半晌,终究后知后觉地领悟到了甚么:“莫非有人传言沈表姐和我……这如何能够!沈表姐比我大了足足七岁!”
世人一想,可不是这个事理么?一个没出阁的女人家,整日里总想着和表弟靠近。这能不让人多心多想吗?
进了屋子后,太夫人一向沉着脸,眉头就没伸展过。郑妈妈连连叩首,也没能令太夫人动容。
今后必然要离顾谨言远远的!
顾谨言不会生出不该有的心机,生出不该故意机的人当然就是她了!
大夫姓谢,本年五旬,长眉善目,留着几绺髯毛。医术极佳,善于诊治妇科方面的病症,更善于保养之道,在都城里很驰名誉。
太夫人打起精力说道:“这些日子,劳烦谢大夫了。”
如许的名医,诊金昂扬,百姓商贾之家是请不起的。浅显的官宦人家,大多得亲身登门去请。
太夫人又看向顾谨言:“言哥儿,你常日的言行举止也要多留意。女人家清名要紧,你是我们顾家嫡孙,将来是要担当家业执掌侯府的,名声也是顶顶要紧的。可不能传出甚么不入耳的谎言来。”
稍稍酬酢几句,谢大夫便走到床榻边坐下。
不管姑姑说甚么,她都不敢再靠近顾谨言了。
吴氏抢着应道:“是这么回事,府里忽地冒出了一些不入耳的谎言。是关于你和岚姐儿的。你母亲夙来心高气傲,那里听得进这些传言。一气之下,便吐了血……”
顾谨言恭敬地应了。
再想想沈氏对沈青岚偏疼的程度,说不定,这内里真有些不敷为人道的心机。
因而,世人看着沈青岚的目光愈发奥妙难言了。
一向没张口说话的太夫人,点点头拥戴:“宁姐儿说的有理。俗话说,无风不起浪。只有身正,才不会惹人闲话。”
顾谨言年纪尚小,一时没转过弯来,愣愣地诘问道:“我和沈表姐会有甚么谎言?”
顿了顿,又叹道:“不过,话又说返来。如果不是因为沈表姐总想着和阿言靠近,大抵也不会传出这等荒唐的传言了。”
他和沈青岚的谎言?
吴氏忙恭敬地应了:“是,儿媳必然细心查清此事。”
郑妈妈谢了恩,起家后,用帕子将脸上的泪痕擦洁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