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愤的情感仍然挥之不去。这份气愤中,又异化了很多庞大的难以名状的东西。
顾莞宁面无神采,目光冷凝,透着凌厉肃杀。
如果真的去了正和堂,太夫人少不得要怒斥姑姑几句,也会对她心生不喜。万一将她撵出顾家……
她们母女之间,只剩冰冷酷然的对峙。
“如果母亲没有别的叮咛,我就归去了。”顾莞宁淡淡说了一句。
沈氏闭了闭眼,再展开时,已经是一脸决然。
顾莞宁挑了挑眉,定定地看着她:“母亲另有甚么话要说?”
顾莞宁冷硬淡然的声声响起:“我们母女‘相同’,你在这儿哭鼻子抹眼泪的算如何回事!回本身的院子去!”
“求求你别生我的气,更别生姑姑的气。你别走!该走的是我,我现在就回院子里待着。”
沈青岚见状不妙,忙张口道:“姑姑,你先消消气。莞宁表妹在气头上,说话不免打动了一些。天已经这么晚了,太夫人此时必然睡下了。还是别去正和堂了。”
眼看着顾莞宁已经走到了门边,沈青岚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率冲到了门边,拦下了顾莞宁:“莞宁表妹,我晓得错了。明天我不该厚颜跟在你身后,不该胡胡说话,惹得傅蜜斯她们嘲笑轻视。更不该在姑姑面前提及这些,统统都是我的错。”
沈氏下认识地张口叫住了她:“等等!”
她再也顾不得定北侯夫人的仪态,伸手指着顾莞宁的鼻子:“顾莞宁!你这个不孝的孽障!敢这般顶撞本身的亲娘!我这就领着你去正和堂,让你祖母看看,她最心疼的孙女到底是多么的乖张率性桀骜不逊。”
沈氏:“……”
不知如何地,她俄然想起了顾莞宁出世时的景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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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莞宁毫不让步,挑眉嘲笑:“去就去!恰好也让祖母看看,你这个做亲娘的,是如何偏疼一个外人,又是如何对本身的亲生女儿!”
顾莞宁不疾不徐地转过身来,脸上是熟谙的讽刺讥削:“母亲是不是又在心疼‘仁慈软弱无助’的沈表姐了?实在,她比你设想中的要聪明多了。”
乃至比顾湛更多了几分夺人的气势。
对沈青岚的惭愧心疼中,多了一丝错愕和绝望。对顾莞宁的讨厌不喜中,多了一些莫名的胆怯和心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