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夫人理所当然地点点头:“本来就是。”
呃,一不谨慎,想得太远了。
紫嫣忙接了请柬,送到太夫人手中。
定北侯府是大秦第一将门,传承百年简在帝心。管事妈妈虽是太子府的人,也不敢骄易,忙躬身应道:“奴婢姓陶,太夫人叫奴婢陶妈妈就是了。”
这赏花宴嘛,不去也罢。
一个年约四旬的管事妈妈浅笑着奉上了请柬:“太子妃娘娘于下个月初二设赏花宴,特聘请贵府的二蜜斯赴宴。”
陶妈妈忙笑着推让:“在太夫人面前,奴婢如何敢坐。太夫人这般客气,倒让奴婢不知如何是好了。”
顾莞华她们自是不能跟着去了。
顾莞宁的反应却出乎料想:“赏花宴群芳会聚,必然非常热烈,我倒是想去开开眼界。”
太子妃没推测顾家嫡女竟主动求嫁,心中自是欢乐,召了她进太子府相见。
一见之下,太子妃对她过人的面貌气质非常对劲:“顾二蜜斯才貌双全,气度出众,本宫再没有半点不满的处所。只是,太孙自病了以后,再不肯结婚。本宫费尽口舌,也没能让他窜改主张。”
以后闵媛悔婚另嫁,太子妃被气抱病了两场。
看在太夫人眼里,却有了另一番意味:“太子妃娘娘特地设赏花宴,想来是为了遴选合意的王谢闺秀做太孙妃。你如果偶然于此,不如想个别例,不去赴宴。”
宿世太子妃相中的是傅妍和林茹雪两人。厥后闵媛厚颜硬是凑上来,太子妃碍于娘家的颜面,只得咬牙认了这门婚事。
换在平常,太子妃毫不成能同意这等荒唐的行动。
她从庙里求了一个安然符,然后送到太子妃手中,特地言明是为太孙所祈的安然符。
顾莞宁点点头。
太子妃设赏花宴的企图,不消多想也能猜得出来。定北侯府适龄的少女固然很多,有资格赴宴的,却只要顾莞宁一人。
她昂首道:“请娘娘恕我冒昧一回,我想见一见太孙殿下。或许殿下见了我以后,就会窜改情意了。”
“罢了!你想去,就去吧!”太夫人很快便改了情意:“你之前春秋还小,又为你父亲守孝。这三年极少出府。如本春秋大了,也该出去走动走动了。”
顾莞宁早故意机筹办,闻言淡淡一笑:“等看了请柬就晓得了。”
在太夫人看来,顾莞宁和齐王世子情义相投,是天造地设的一对。只等着顾莞宁及笄,就能定下婚事。
到底是太子府里出来的管事,陶妈妈不是那等眼皮子陋劣的主子,不卑不亢地谢了犒赏,便辞职了。
如果不是太孙俄然病重,闵媛就是太孙妃了。
顾莞宁哑然发笑:“哪有这么刚巧的事。都城王谢闺秀这么多,出众的不在少数。太子妃毫不会相中我的,祖母就放心吧!”
太夫人并未翻看,将请柬放在桌子上,对管事妈妈笑道:“不知这位妈妈如何称呼?”
再厥后,她如愿以偿地见到了太孙,压服了太孙……
顾莞宁忍俊不由地笑了起来:“在祖母眼里,天底下再没有比我更好的了。”
一个待字闺中的王谢闺秀,做出如许的行动,其意不言自明。
听听这语气,仿佛太子妃必然会相中她似的。
太夫人早就属意远亲的外孙齐王世子做孙半子,临时还没说穿这一层罢了。太子妃的赏花宴,对太夫人来讲,并无太大吸引力。
太夫人一愣:“你筹算去赴宴?”
可阿谁时候,太孙已经病重,岌岌可危。太子妃也顾不得甚么俗礼了,很快便点头应了。
太夫人嗯了一声,随口叮咛:“请管事进内堂。”
祖孙两个对视一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