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嘴边的话,竟说不出口了……
顾莞宁和顾谨言早故意机筹办,一起走到太夫人面前。
刚走到荣德堂外,身后便传来了熟谙的声音:“姐姐!”
呵呵!本来是沈氏被气晕了!
顾莞宁将微微翘起的唇角压了下去,叹口气道:“阿言,我晓得你受了委曲。可不管如何说,我们做后代的,总不能违逆母亲。”
姐弟两个刚踏进沈氏的屋子,还没等说话,太夫人便冷着脸说道:“宁姐儿,言哥儿,你们两个给我过来。”
沈氏从不将吴氏放在眼底。被吴氏亲眼看到母子辩论,以沈氏的心高气傲,自是容忍不了,也怪不得气得昏迷。
“言哥儿是我们顾家独一的嫡子,将来这定北侯府的家业都要由他担当。如果他是个不孝子,有何脸面担当侯府爵位?”
太夫人脸上没甚么多余的神采,声音也冷冷酷淡地:“等大夫来了,让大夫好好给你瞧瞧。可别落下甚么病根。”
沈氏神采微微一白,下认识地瞄了沈青岚一眼。
这滋味,沈氏怕是一辈子都忘不了吧!
这类违逆不孝的行动,她是千万不会答应放纵的!
“罢了!你这副模样,安生地在床榻上躺着就是了,不必起家施礼。”
顾谨言明天将沈氏气昏倒,内心也有些惴惴难安,此时见沈氏目中暴露软弱要求,内心不由得一软。
“言哥儿,你先来讲,本日到底是如何回事?”太夫人厉声问道。
必然是沈氏出事了!
和夫子告了假以后,顾莞宁领着丫环们出了女学。
太夫人看也没看沈氏,又问了一遍:“宁姐儿,你有甚么委曲,都奉告祖母。”
没等多久,沈氏悠然醒来。
顾莞宁内心一动,摸索着问道:“阿言,祖母俄然让人叫我们畴昔,是不是母亲出甚么事了?”
“好端端地,太夫人如何俄然让蜜斯去荣德堂?”琳琅百思不得其解,忍不住小声嘀咕了一句。
“母亲被气得不省人事,连祖母都轰动了。待会儿,我们两个都少不了会被祖母怒斥一顿。你可别犯犟脾气,乖乖听着,不能顶撞祖母,晓得了么?”
……这那里是来算账,清楚是给顾谨言姐弟撑腰来了!
顾莞宁微微一怔,很快点了点头。
他的神采有些严峻局促,另有些做了错事的心虚不安。
太夫人不动声色地哦了一声:“到底是如何回事?说来给我听听。”
顾莞宁内心一阵畅快,面上却暴露讶然:“你说甚么?你如何会将母亲气得昏畴昔?是不是母亲又叱骂你了?”
不出顾莞宁所料。
顾谨言想起之前花圃里的那一幕,还是满心忿忿耿耿于怀:“大伯母说的没错。沈表姐再好,也不及亲生后代首要。母亲竟为了戋戋几句话就气得晕倒了,由此也可见沈表姐在她心中的分量了。”
顾谨言略一踌躇,才低声道:“之前在园子里,我和母亲争论了几句,大伯母在一旁帮着我说话,母亲被气得昏倒了。”
是顾谨言!
沈氏固然被顾谨言气了个半死,一听到太夫人这般问话,却又担忧顾谨言会被怒斥惩罚,忙说道:“大嫂说的太严峻了。实在阿言也没说甚么,是我病弱体虚,一个没站稳,才会昏倒。和阿言底子没甚么干系。”
顾谨言点点头应下了。
沈氏内心一跳,挣扎着要起家施礼。
顾莞宁目光一闪,淡淡说道:“去了不就晓得了。”
“蜜斯,太夫人打发身边的丫环过来,说是让蜜斯立即去荣德堂一趟。”琳琅凑到顾莞宁身边,轻声说道。
……
太夫人固然心疼儿孙,对儿孙的要求也极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