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是如许,她也就当作没看到沈青岚好了。
自傲如罗芷萱者,也只能在她面前甘拜下风:“顾mm,我平生没服过谁,不过,对你我但是佩服的五体投地。”
太孙却果断不肯结婚。对着太孙妃说道:“我不知还能活多久,何必担搁一名女人的毕生幸运。母妃若至心疼我,就让我放心养病。如果我的病能好,我自会娶妻。如果我好不了了,孑然一身走了也罢。不然,我就是到了鬼域之下,也会惭愧不安。”
就听罗芷萱低声笑道:“太孙殿下本年已经十五,至今尚不决下婚事。太子妃娘娘这个时候设赏花宴,聘请待字闺中的王谢令媛去太子府,自是为了替太孙相看。”
姚若竹忙扯了扯顾莞琪的衣袖,低声提示:“莞琪表妹,你声音小一些,我们在这儿群情朱紫,可别被人听去了。”
罗芷萱笑着说道:“提及来,还真有一桩新奇热烈的事。听闻太子妃娘娘下个月初二要设赏花宴,聘请一些都城闺秀赴宴。也不晓得是哪家的闺秀能接到太子妃娘娘的请柬呢!”
太子妃为了给太孙冲喜,也顾不得家世之类的,只想着挑一个身材安康面貌超卓的就行了。
……
顾莞宁关了车门,又放了车帘,隔断了浩繁窥视的目光,这才笑着看向罗芷萱:“罗姐姐,我们也有月余没见了吧!”
顾莞琪自知莽撞,立即抬高了声音:“照你们看,有谁能接到太子妃娘娘的请柬?”
顾莞宁从不过分自谦,因为她有充足高傲的本钱。闻言淡淡笑道:“看来,到时候少不得要去太子府开开眼界了。”
顾莞宁歉然一笑:“是我不好。这些日子家中来了客人,一时便忘了去寻你说话。”
说到太子府,就像去自家后花圃似的轻松。
罗芷萱内心悄悄惊奇。
“我们两家只隔了道墙院,串门子说话最是便利。你总不来找我,我便想着去找你。我娘却不让我登你们侯府的门,说是顾侯爷归天刚满三年,你刚出孝期,我不便登门。硬是将我拘在家中。”
只可惜,这一年年底,太孙俄然生了一场沉痾,以后一向卧榻不起。本来成心要做太孙妃的少女们,也纷繁畏缩。
当然了,就算太孙只剩一口气,也不愁娶不到媳妇。高门勋贵的闺秀不肯嫁,官位低一些的人家,为了和太子府攀上干系,还是很乐意舍出一个女儿的。
世人都被逗乐了。
一个冲动之下,声音不免大了一些。
看看她安闲的神采。
春秋要合适,家世要堪配,才貌还要出挑。放眼都城,合适这三个前提的王谢闺秀,加起来也不过十数人。
都说外甥女肖姑,可这位沈家表女人,和沈氏类似得的确过了头……
连续串的动机从罗芷萱的脑海中闪过。
顾莞琪春秋太小,又是庶出。姚若竹家世不显。两人明显都不在此列。
听听这淡然的语气。
此时的太孙,固然身材略微小一些,却无大碍。
赏花宴啊……
顾莞宁却只字未提,很快扯开了话题:“我这月余没出门,也不晓得迩来可有甚么新奇风趣的事?”
罗芷萱嗔道:“整整一个月零三日。”
说着,一本端庄地抱了抱拳。
既是变相地遴选太孙妃,有资格赴宴的都城闺秀就寥寥可数了。
顾莞琪和姚若竹她当然都熟谙,坐在劈面的少女倒是陌生面孔。
有关赏花宴的各种小道动静,她厥后也听闻了很多。
这番话,也不知被谁传了出来。一时候,倒是为病弱的太孙在闺阁少女心中博了个好名声。
而罗芷萱,其父是礼部尚书,堂堂正二品高官,名声廉洁。罗芷萱本人边幅也非常出挑,自是有资格赴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