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也舍不得瑜姐儿。”傅妍苦笑着长叹一声:“只是,瑜姐儿现在已出嫁,闵达对她情深义重。她在闵家日子过得好,我也没甚么可忧心的。倒是魏王世子,他若单身离京,我实在放心不下。”
……
然后,穆韬的面孔映入视线。
顾莞宁又道:“你们归去好好考虑三日。三今后,再来椒房殿。”
听到朗哥儿的名讳,林茹雪总算回过神来:“当然舍不下。”
魏王世子略一点头。
林茹雪哽咽着点点头。
魏王世子只觉面前一片白光,耀目得刺目。下认识地闭眼好久,然后才渐渐展开眼。身畔的韩王世子也是一样反应。
“我已结婚,儿子也有了两个。身边有娇妻冲弱相伴,岳父岳母视我为亲子普通。母亲不必再牵挂我。”
魏王世子韩王世子对视一眼,一起迈步。
……
“母亲,别再踌躇迟疑了。”朗哥儿轻叹:“去椒房殿,向皇伯母禀明情意。和父亲一起走吧!”
这是甚么意义?
林茹雪无认识地点了点头。
顾莞宁目光扫了过来,似笑非笑地勾起嘴角:“本宫甚么时候说要正法两位世子了?皇上是成心将他们放出天牢,发配岭南。”
听完工作的委曲后,朗哥儿既错愕又欣喜,不假思考地说道:“母亲不消顾虑我。既有和父亲伉俪相聚的机遇,尽管离京前去。”
没想到,时隔数年,萧诩竟放他们出天牢,让他们去岭南。
莫非是要正法他们两人?
傅妍也没好到哪儿去,一脸梦游般的神情,怔怔地看着林茹雪问道:“刚才我们没听错吧!皇上真的要放他们两个出京?我们两个也能跟着一同前去?”
她也舍不下丈夫。
这数年里,萧诩每隔几个月,便会来一次宗人府。偶然说些朝中之事,偶然说说后代,偶然候甚么也不说,只冷静地待上半晌便回。
林茹雪傅妍满心狼籍,一时哪能做得了决定。
便是岭南环境再苦,于他们而言,也是天大的丧事。
魏王世子也没比他好到哪儿去。
林茹雪:“……”
只要能跳出这一方樊笼,做甚么都情愿。
魏王世子定放心神,低声问道:“荣庆王叔,我们本日便出都城吗?”